“唯独不值得温雅昕爱——”
“不是的。温雅昕爱岑静怡,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十年的光阴,不短。
他所有的爱恋只给了她一个女人,但是同样,他也给了她那么多难以言语的伤痛。
第一次,他的肩膀还扛不起两人的爱情。
第二次,为了成全他的孝心,他又主动切断两人的爱意。
他一直在爱情与亲情的平衡之间选择牺牲她,这辈子他欠的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还不清。
“我才不稀罕他的爱,我只爱我的……我的……果果宝贝……”她的手垂了下来。
果果宝贝,是那天,她怀里的女孩儿吧?
他想!
是哪个男人,能让她爱到,为他生下孩子?
就算是嫉妒得要发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除了伤害,他什么也没有给她。
她睡着了!
温雅昕再度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轻抚过她的轮廓,“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话,他不知道他还能对她说什么。
——
清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纱缦慢慢爬上被角,岑静怡知道自己该起床了,理智这么说,但身体却一动也不想动的
好像回国之后,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沉,棉絮的被窝,睡在白云上应该也是如此吧!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阵的饿意,她才懒洋洋地睁开眼,却在睁开的一瞬间,被惊吓到了!
她、这是在做梦吗?
熟悉的欧式大床,紫色的被套,紫色的窗帘,还有化妆台,衣柜……
若她不是做梦,那是穿越回到三年前的时光了吗?
要不然,她怎么会睡在那个人的床上?
她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用力地捏了下去,疼的!
那就不是做梦了?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一套,明明她自己设计裁剪的,那也不是狗血的穿越回去了?
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也是她在巴黎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捧着自己的脸,努力地回想——
想到昨晚在酒吧再度碰上他,想到自己不知喝了多少酒,但是——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可能会到楼上套房找她,没人带领,他上不去的。
那怎么会?
“醒了,头还痛不痛?”
记忆中温雅的声音传入耳朵,她猛地抬头,那个男人就站在门边,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温温雅雅的气质尽显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太耀眼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原本墨色的发脚如今已经黑白掺半,让儒雅的他多添了一抹沧桑。
回来之后,碰面三次,都是匆匆而过,只有这次,看得如此清晰。
清晰得瞳孔发疼!她急急地收回目光。
“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已经恢复冷静,疏离。
这才是应该有态度吧?
“你昨晚喝醉了。”
对于她的疏离,他仍旧温温淡淡地说着。
“抱歉,我一喝醉就会意识不清。”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鞋子不在,正要赤脚下来。
“等下。”他急急地扔下两个字便匆匆跑开,在她怔住的时候,他已经拿着她的鞋子进来。
是她的鞋子没错,但却不是她现在最爱的高跟鞋,而是以前留在他这里的平底鞋。
“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这种鞋子了。”
他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赤脚从他眼前走过,走出他们的房间,走出他的世界。
“静怡——”他唤了一声,跟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