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出,皇后一笑,“庄家这一辈中,雨儿可是最出彩的一个,我如何会不满意。”
见皇后眼带喜色,太后很是满意。
“就是太子……”皇后斟酌着,委婉道,“他对雨儿好像有些太过客套了。”
客套有余,亲近不足!意思明显,太子对庄诗雨好似并不满意。
太后听了,却是不以为然,“太子本就是内敛之人,这很正常。难道你想太子是那种见到美色,就迈不开脚的轻浮之人吗?”
皇后闻言,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瞬时又消失无踪,脸上笑意依然,“母后说的是!”
话说一段,稍时静默。
太后随口问道,“越国那个轻音公主,皇上准备如何安置?”
轻音公主本是要入湛王府的。结果,因宫门口遇袭一事,妥妥被湛王嫌弃了。理由;人未至,祸先至。嫌她招祸,一点儿情面不留,干脆的把人给拒了。
那个利索,那个随性,那个肆无忌惮。让越国随行的大臣差点气晕。对此,湛王一句解释没有,态度明显,谁管你晕不晕。
相比他们的心情,湛大王爷自然更重视自己的心绪。一件事儿,若非要有人不高兴,那自然是别人。若是定有谁要忍着,肯定也是别人,反正绝对不是他湛大王爷!
生而立世,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也就是因湛王这随性妄为,又阴狠毒辣的性子。令很多人在面对湛王比面对皇上还紧张。
因为皇上作为一国之君,有的时候还要顾忌着史官那只笔。可湛王却是完全无所顾忌,随你说他暴虐,他完全不在乎!
很多时候,也令人都不由感到奇怪。皇上如此包容湛王的理由是什么呢?只是因为他是皇弟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理由?这个嘛?自然是有一定原因的,且缘由且不为人知!
皇后听了,摇头,“皇上暂时没说。”所以,如何安置,她也不知晓,一时猜不到。
太后听言,也没再多问。纵然是一国公主,来到这大元之后,也不过是一浮萍。一女子,随皇上如何安置,对她们也无甚影响。
“太后,太后……”
闲聊之中,未经传唤,桂嬷嬷突然走进来,脚步略显匆忙,神色透着凝重!
看此,皇后心生不妙。因为桂嬷嬷从不是莽撞之人,她失了规矩,必有缘由!
显然,这点儿太后更清楚,继而,开口直接问,“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禀太后,刺杀湛王的幕后指使者查探到了!”
桂嬷嬷话出,皇后心头陡然一紧,太后亦是神色一紧,“是谁?”
桂嬷嬷面皮颤了几颤,才发出声音,“是庄大公子——庄骅!”
听言,皇后心一沉。太后怒,“荒谬,庄骅根本不在京中。云珟遇刺如何会与他有关。简直混扯!”
桂嬷嬷听言,低头。就是因为庄骅人不在京,才更加确定是他。现在说他离京查办公务不过是个幌子,实者是为避人耳目,策划刺杀湛王!
因为记恨湛王爷毁了其父庄珏的一切,继而策划了这一起报复事件。
只是这话不好回。桂嬷嬷欲言又止。
皇后看此,紧声道,“皇上怎么说?”
“刚李公公传来话,皇上亦感不可能,让人继续探查。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湛王在结果出来的同时,派人抄了庄家大房。还有庄大公子也被凛护卫带走了,现人在何处难知晓……”
“云……云珟这个混账!”一声怒骂,眼前阵阵发黑。
“母后,母后……”
“太后……”
“快宣太医!”
湛王一出手,各处鸡飞狗跳!
御书房
得知太后突然病倒的消息,皇上放下手中奏折,叹气,颇为无奈,颇为憔悴。不用想也知道,太后病倒是因为谁。
“云珟这混小子!”真是打出娘胎就知道如何气死人。
越国公主的事儿,已是忙的他焦头烂额。现在,他又把太后给气倒了。这……这不是让他忙上加忙嘛!
太后病了,他这做儿子不得上前去做做孝子呀!不说端茶端饭的伺候,这劝慰,安抚却是少不了的。
安抚越国,已让他口干舌燥。现在还要安抚太后……
“这混账东西!”皇上气闷了,“李公公!”
“老奴在!”
“去湛王府一趟,宣湛王入宫。”他这个皇上忙的脚不沾地儿,湛王他也别想闲着悠哉。
这折腾,有些幼稚。可除此,皇上还真不知道如何惩治他。湛王就是硬头钉,强碰必伤己,不管又心焦不已。
皇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呢?不知道谁造的孽。这闹心的!
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