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哥哥,最深的缘分,永远无法改变的身份。
是缘,亦是痛!
血缘,一辈子的缘分!
血亲,一生的禁锢!
情,一个字;最难自控,最难自禁!
脑明,心却已不清。
垂眸,抬手轻轻按在心口处。这里住着一个人,她在,心已满。
触之,喜之,念之,盼之!
可一生陪伴,却只能一世守望。伸手可触,却不能拥有。
然,哪怕只是守望,也被那个男人所不容。那样的霸道,那样理所应当,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让人羡慕,也嫉妒!
驱逐他,他是那样名正而言顺!
***
坐在马车上,湛王神色不见一丝异色,慵懒,雅致,矜贵,闲散靠在马车壁上,静静看着容倾。
被这么看着,容倾不觉摸摸自己脸颊,“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这举动,落在湛王眼中,透着一股傻气,那样不通情趣。
被自己相公看着,她除了怀疑脸脏,就想不到别的。连多少羞涩一下,心驰荡漾一下都不会!就这么一个女人……
湛王横了她一眼,随着移开视线。明明惹事儿的是她,可心烦的却是别人。
别人在闹心,她却一无所知,那样自在,看的人不由憋火。
得湛王一冷眼,容倾云里雾里,这又是怎么了?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容倾想着,不由问一句,“王爷,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本王不能过来!”神色淡淡,语气不善。
这回答,是她问的多余了?还是,这厮又要找茬!
容倾轻咳一声,还未开口,湛王声音再次传来!
“还是说,你希望你那祖母,就这么没了?”
湛王话出,容倾微微一愣,随着想到什么,神色微动,轻声,不确定道,“夫君,你今日过来是为容老夫人送药的?”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这个,怎么说呢!很意外,意外的甚感有些不对劲儿。满满的另有隐情在其中。不过,这话在想脑子里过了过,容倾可是没说出来。
只是笑眯眯你道,“王爷如此有心,我祖父一定很是受宠若惊吧!”
“你呢?”
“我很是感动!”
“感动什么?”
容倾不假思索道,“因为容逸柏马上就要大婚了。若是这个时候我祖母有个好歹。那,这亲事可就要延后了。”
湛王听言,淡淡道,“看来你也不想容逸柏的亲事被耽误。”
“自然是希望如期办。我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还有林家小姐,女儿家花季短暂,在最美的时候成亲那是最好。”容倾心无他想,坦诚道。
湛王听了,扬了扬嘴角,点点笑意,几分恼意,“想的倒是够
分恼意,“想的倒是够周到的!”
容倾对容逸柏,完全的兄妹之情,很是纯净,心无杂念,更无他念。
但,她那是什么感知。容逸柏那过分的细心和体贴,她就没感到一点点反常?就没感到太超过?真是榆木疙瘩一个。
湛王想着,嘴巴微抿,冷哼,还有她这一种操心,容逸柏怕是最不稀罕的吧!
女人憨成这样,他是瞎闹心。而容逸柏,也是白费心!
“我哥马上要成亲了。王爷,你说我送些什么给他好呢?”
送什么容逸柏恐怕都不稀罕。除非是,把她自己……
一念出,湛王面色一冷,“这种事儿也要跟本王商量?容逸柏喜欢什么,你这个妹妹不是应该最清楚?”
“呃……”这男人,今天这又是怎么了?这脸儿,又跟六月的天一样,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好好歹歹的,遭遇更年期了!
好吧!她自己慢慢琢磨吧!要不……
“也许,你可以送容逸柏一些小话本。”
容倾闻言,眼睛闪闪,嘿嘿一笑。
这表情……
湛王嘴角歪了歪,难道说,他竟一言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