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你厉害啊,简直是小神探啊!”其余两人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记得图鹄带着厉豪来我这里吃过饭。”一个陌生男人从上官淮背后走出来,镜头只拍到他的腰,给了一条名牌皮带绝对特写,“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啊,你怎么来了,谁给你的钥匙!”上官淮连忙跳起来,推着那人往外走。
周曼贼兮兮的笑着,“我好想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李放默默记下了那几个人的信息,如果他的大刀在身边的话应该早已经开始了蠢蠢欲动。
崔姀正是焦头烂额,技术科虽然发现了那仨人的线索,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需要帮忙吗,可以随时来找我。--from孙逊]
一条突如其来的短信却打断了她的思绪,因为李放的事情,她早已把和孙逊约好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早就料到了她的窘迫。
崔姀抓着手机,手指捏的泛白。如果是咖位大如孙逊这般的明星,人脉如此之广,一定可以找到翻盘的证据,李放一定还有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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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好像热起来了。”两个巡逻保安慢悠悠的晃过去,手电光漂移在地上,“是啊,快要清明了。”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头顶的树叉上有一个人蹲在那里。
李放从下午两点开始就在紫苑小区的门口等着,等着那个叫厉豪的竞争对手出现,而一直到半夜十点,他还没有现身。
直到,一辆黑乎乎的轿车驶了过来,他从明亮的车厢里看到了那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脸,然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不用你扶,我我自己上去。”厉豪甩脱经纪人的胳膊,自己摇摇晃晃进了楼门。经纪人想了想,还是没管他,自己开车走了。
“呕……”他手撑着电梯门不停地干呕,“嗯?喂,你谁啊,快给我拿杯水来。”
厉豪眼睛都花了,他看着有个人影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还以为是社区的保安,“我难受,想吐……额!”忽然他脖子被人扼住,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这样,你清醒了吗?”李放冰冷的看着脸胀成猪肝色,不停掐着他手反抗的男人,“说,是谁叫你做的。”
厉豪已经不能动弹,拼命的摇着头,两条腿乱蹬。
李放好像完全看不到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说是吗,好,我就让你再清醒一会。”
被提着脖子的厉豪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他翻着白眼,忽然整个人被重重扔在地上,那个可怕的人甩了甩手上的秽物,仿佛化身地狱的恶魔。
“我说我说!咳咳,都是图哥叫我这么说的,他说他能扳倒你,证据都是他捏造的,不关我的事啊!”
喝了一宿的酒此刻几十秒就让他完全醒了,原本的偶像包袱扔了一地,厉豪趴在地上求饶,“饶了我饶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身子朝着一边移动。
李放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想耍什么花样。”他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你在找它吗?”原来镜头玻璃早已被一枚飞镖扎碎。
厉豪彻底崩溃。
要说这种关乎名声和未来的证据,厉豪是死都不肯给的,可是当真的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这种东西谁都能舍弃。偏偏他惹上的李放,就是这么一个魔鬼。
李放拿着从厉豪那里拷贝到的指认图鹄唆使他们造假的证据,又连夜奔赴卫星城,潜进图鹄豪宅,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了足以令他身败名裂的信息。
第二天,他终于赶回云城天乐大厦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崔姀上了孙逊的车。
她看起来比前几天更憔悴了,脸色很苍白,穿一件宽松的连衣裙套着件针织衫,孙逊可能是怕她冷,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又很绅士的请她坐进了车里。
李放拖着沉重的腿走过去的时候,那辆车正好发动了开走,灰土落在他身上,他茫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落魄的像个乞丐。
“我又来不及了吗……”
“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孙逊体贴周到的给她拉开座椅,又为她添红酒。
“谢谢。”崔姀从前来这种高级西餐厅的时候,从来都是必须穿着体面,哪像现在,一身便服就来了。
“孙先生决定就好了。”崔姀环顾四周,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刨除钢琴旁的乐师,就只剩下静立的服务生。
“怎么还叫我孙先生,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他打了一个响指,语速流利的讲出一串英文餐单,“不要肉桂和蒜。”
崔姀注视着服务员走下去,心情复杂的绞着手指,“其实我今天来……”
“上次见面没来得及详谈,我送你的花还喜欢吗?”孙逊一手执着红酒杯,“虽然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白玫瑰,但是我觉得热烈的心情唯有红玫瑰可以代表。”
崔姀看着他完美无缺的脸,咬紧了牙关。
晚上七点半,崔姀从出租车上下来,因为突然暴露在微寒夜色里,她搓了搓胳膊。
李放的房间门口静悄悄的,崔姀犹豫的看了两眼,还是没有去敲门,就让他自己静静吧。
‘啪-’她随手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打开了灯,刚把鞋脱了下来,忽然感觉不对劲。
她出门的时候从来都是把客厅门关上的,为什么现在是开的?
“谁!”崔姀大叫一声,极力掩饰颤抖的音线,然后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李放,你怎么进来的!”那个喝醉的男人不是他又是谁。
崔姀嫌弃的闻到他一身的酒味,“这么脏,你去哪了,还不快去换衣服。”说着就拎起包准备收拾东西。
“三十六道。”他呐呐的说。
崔姀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李放扯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朝两边扒开,崔姀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他不疾不徐的解开了上衣,两手颓然的垂下,“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他有钱,没有他的权力,没有他红,我只有三十六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