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将石昌璞推出大帐,却见石保兴正巧来到大帐外,他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这都是大男人还撵他回自己的大帐去做什么,抵足而眠又未尝不可,他正好也在这里凑个热闹。
这可将夜凤眠闹了个大红脸,可她又不好将实情说出来,好在石保兴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没有注意到她的窘态。
石昌璞虽然有了酒意,却还没有醉到那个地步,他忙拉着石保兴走了,只说自己有好东西给他瞧。见他们说说笑笑地走了,夜凤眠那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了下去,她放下那厚重的帐帘,依在柱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就有探马来报,辽将萧继远带着一哨人马向威虏军行来。
辽军已经走了有些日子了,城里的军民都以为战事已经过去,可没有想到这个萧继远竟然还会杀了个回马枪。现在杨将军不在,这里只有留守的石保兴。杨将军守城尚且吃力,要不是天助下了那场大雪,威虏军变成一座冰城,这座小小的土城怕是早已被辽军的马给踏来了。
刹时间是人心浮动,不仅仅是城里的百姓想着弃城而去,就是那些守城的官兵也有不少悄悄准备溜走的。
石保兴日夜在中军帐里与部下商量御敌之策,可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事情。
可夜凤眠和石昌璞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他们可是着了急了,敌人还没有到呢,军心先散了,这个仗还怎么打。
他们两个忙来找石保兴,石保兴听了也着急起来,上次辽军来时,派去求援的人是一个援兵也没有带回来,要不是杨将军帅众奋勇抵抗,只怕这里早已经是一片瓦砾了。
现在杨将军又带走了一部分的士兵,这里的守军更是少了,加之那次战后的奖赏虽然已经报上去了,可直到现在还没发放下来,现在不仅担心没有援军,士卒们更是担心自己这是白白的卖命,谁还会奋力去迎战。
石昌璞听了也直跺脚,虽然他是不想什么赏赐,只是一心守城,可那些士卒哪里有这样强的迎战之心。
夜凤眠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倒是可以用财物来让士卒出力了!”
石保兴苦笑了,上面不发放赏银,他又拿什么来分给士卒,士卒拼死效命却拿不到应该得到的赏钱谁又肯出去与敌军拼死,虽然钱不是万能的,可要人一而再的无尝奉献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啊。
石保兴看着他们两个人,无可奈何地摊着手:“我倒是愿意倾尽所有家财来做赏赐,可我的家也不在这里啊,一时又到哪里去找银子来。”
石昌璞当然也有同感,现在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眼看着这些士卒偷偷地逃遁了。
夜凤眠就奇怪了,这威虏军虽然不大,可也算得是这边塞的大城了,怎么会连点儿军资都拿不出来。
石保兴摇了摇头:“我是武将,管的是这些士卒,那钱财的事情也不归我管啊,就算我有心,也使不上这力。”
原来钱是不归他管,夜凤眠这可是高兴了,不归他管可不等于这里没有可以犒赏三军的财物,她忙问那钱是归谁管的?
石保兴叹了口气:“当然是管理府库的官吏,那可都是有帐可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