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四周空气都是热的,该不会是昨天发烧还没好吧。
凉凉嘴角一抽,看着男人的表情,鼻间闻到男人身上那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感觉。
抽回手,凉凉戳了戳他的额头,眼中闪过一抹揶揄之色,开口道:“嗯,是,发/骚了。”
杨翰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口中的发烧和自己想的那个发烧,有点不一样。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你发/骚了,所以,少想些有的没的,自然就退骚了。”唇角微扬,眼中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捕捉到她眼中的笑意,杨翰总算明白了,自己没想多,也不是错觉,这女人,明显笑话他呢。
简直,胆大包天。
蓦地起身,双手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将她一双手钳制住,不让她乱动。
“胆子大了啊,敢戏弄我,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杨翰垂眸看着女人那张白皙的小脸,喉咙有些干。
太阳依旧照射进来,透着一丝丝暖意……
日上三竿——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床上睡着的凉凉,睁开眼,视线在房间里扫过,没发现某个男人的身影,凉凉疑惑地起身,听见外面的声响,凉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厨房里,杨翰放下手中勺子,迈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见了曾川那张脸。
“快快快,让我进去,人有三急。”曾川说这话,抬手就想推开杨翰的身子进屋,却被杨翰眼疾手快地阻止了,杨翰伸着手臂拦在曾川的胸前。
感觉要被憋爆了,曾川瞥了杨翰一眼,开口道:“干嘛啊,上厕所也不可以,要是尿/裤子上了,你给我洗裤子啊?”
“想得美,有本事尿,有本事自己洗啊。”杨翰说着抬手指了指房间,脸上浮现出一抹嘚瑟的神色,浅笑着开口道:“我这里,不方便,麻烦你等等。”
杨翰话刚说完,就听见房间门“咔哒”一声开了。
凉凉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衣,出现在房间门口,衬衣衣摆垂下来,盖在膝盖上方几公分的位置。
杨翰看见凉凉的身影,瞬间剑眉一蹙,杨翰动作迅速地将曾川一把推出了门外,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曾川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外。
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卧槽,刚才那个女人是姜凉凉吧,刚才那身打扮,曾川以过来人的眼光,一看就知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光是刚才无意间瞥到姜凉凉颈部那些痕迹,曾川就敢肯定,两人昨夜一定很刺/激。
正八卦地起劲,突然被自己本身的紧急情况憋的回过神来,看着方才的情况,确实是不方便借厕所了,曾川只好以怪异的姿势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屋子里,杨翰双眸灼热地锁定在凉凉的身上,喉结滚动,哑声开口道:“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凉凉听见男人的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很好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你好意思说,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害我只能从你衣柜里找了件衣服穿上,不然怎么办?”想到刚才捡起地上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成了一堆破布,凉凉抬眸,瞪了男人一眼。
这男人,怕是想一次性撑死自己。
凉凉抬眸,瞪了他一眼,到现在她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被卡车碾过似的。
听见凉凉的话,杨翰上前几步,将人一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在她额头轻柔地落下一吻。
“好吧,我的错。”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凉凉耳朵一微红,侧身避开男人靠过来的脸。
“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凉凉停顿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继续开口道:“还有,我昨夜明明睡在沙发上,怎么跑到你床/上去了?”
狐疑地瞥向男人,抬脚踹了踹他的手臂,示意他坐到另一边去,保持安全距离,这样,才好谈话。
眸光一闪,杨翰倾身贴过去,将凉凉隔出来的距离瞬间化为了零,开口回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你辛辛苦苦照顾我,还要你去睡沙发,我良心会痛的,我哪里舍得你受那罪。”
“那你可以把床让给我,然后你睡沙发。”为什么偏偏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最后还把她硬生生给啃了,如果心痛她。
早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心疼?
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都是骗子,嘴里说说,不如实际行动,那样更加有说服力。
“你舍得吗,我可是病人。”无辜地望着她,那模样好似她多狠心似的。
这男人,这表情,特么的好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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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凉凉俯身,温柔地询问病人身体情况。
那位男病人看着面前的女医生,只觉得这医生好漂亮,还温柔,真是理想中的女神啊。男病人那痴迷的目光落在凉凉身上,她问什么,就乖乖答什么。
病房门口,某个泡在醋缸里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整个都在泛酸。
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还有人想撬他墙角,老婆太漂亮了,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杨翰身旁的小团子察觉到自己老爸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酸味,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表示有些受不了。
等病房里的凉凉查看完之后,转身看见病房门口的一大一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开口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先带君易回家吗?”
“本来是准备回家,君易说想你了,我就带他过来了。”杨翰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有心虚感。
杨君易抿了抿嘴,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家老爸。
明明是某个男人自己开车直接过来了,怎么就成了他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