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难寻一个像姜慈这样精致的女孩,皮肤白的仿佛要发光,脸上看不到一丝毛孔,慵懒的眸子里隐约可以看出三分灵动,站在那里,哪怕只是打个哈欠都好看到了极致。
不知不觉中这一边吸引了无数目光。
如果只是一个小女孩,可能还不会吸引这么多的目光,关键是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跟这个女孩站在一起,都穿着耐克的衣服,仿佛一对神仙情侣。
仔细看去,那个男孩不比那个女孩差劲,他身上发出的闪光点并不比女孩的少,两个人在一起可真是天造地设。
开考前十五分钟考生进入考场,人流逐渐往里面涌动。
姜慈和陈言陌还没怎么,双方父母紧张到不行,徐涵清手心里都是汗,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拉着姜慈细细叮咛,“慈慈啊,你待会一定要仔细再检查一遍才出来,千万不要做完就直接走了,有些时候有一些小错误你会粗心的时候漏掉的!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啊,口渴不渴啊?要不要先喝点水再进去?”
姜桓拉住她,“你比孩子都紧张,还一口一个让她不要紧张呢。慈慈快进去吧,待会迟到了就不好了。”
徐涵清拍开他的手,嫌弃道:“你还说我呢,你手心里不也都是汗吗?黏糊糊的糊我手上!”
姜慈好笑,还得反过来哄他们,“我都不紧张,你们紧张什么?没什么好紧张的。”
孟芝一家就在旁边看热闹,听到姜慈这话都笑开了。陈竟骁拍拍儿子的肩膀,叮嘱儿子说:“平常心去考,考完了就出来,带你去吃大餐!”
陈言陌面色平淡地点头,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从小到大的竞赛,其实并不比姜慈少。他的童年太悠闲了,什么事都没有,也就把时间拿去研究学习,尤其是数学。脑子又还算是好使,成绩出众是没问题的,参加点竞赛也是没问题的。但是父母能到场的次数少之又少,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跑全国各地去参加竞赛,父母只要负责掏钱就可以了。
不管他们到没到,反正也就那样发挥。
这次两个人难得都到了,还是有点稀奇的。
把孩子们送进考场,徐涵清又拉着孟芝问起他们待会要去哪里吃大餐。
“这里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自助好像还不错。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好吃的了。”孟芝跟她分享起来,还主动邀约,“咱们待会儿一起过去怎么样?”
“好啊好啊!”徐涵清立马答应下来。
“我家陌陌呀在学校可多亏你们慈慈照顾,慈慈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喜欢死了!”孟芝跟徐涵清凑一块说着话。
徐涵清笑声连连,“哪里哪里,这孩子就是那么热心的嘛,我跟你讲啊,她在学校里好朋友可多了!”
她尚且还没有把两个孩子往男女关系那一方面想,还只当是姜慈人缘好,毕竟这么久以来她的好人缘有目共睹。好人缘怎么来呢?肯定是因为喜欢帮助人呀,人家才会喜欢她嘛。作为父母的他们,内心还是很骄傲的。
孟芝笑着附和她,“那里有家奶茶店,我们去里头歇一会儿,一转眼他们就出来了。”
考场外的家长们似乎比考生还要紧张,这次比赛的考生哪一个不是大神?他们自己倒是不紧张。
家长们把附近的一些饮品店都给包围了,里面乌鸦鸦的挤满了人,耳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
或是看上去受过高等教育的,或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底层人员。他们因为一个共同点而相聚在一起,就是有着优秀的儿女。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里头有位置坐下,闲谈了一个半小时,两个孩子竟然不约而同的出来了。
徐涵清看到俩孩子出来,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不是不同的考场吗?怎么一块出来了?”
姜慈满头黑线,她也没想到。他们是隔壁考场,她刚走出考场的门,就看到陈言陌也出来了。
陈言陌耸耸肩,“凑巧。”
姜慈点头表示就是他说的那样。
徐涵清皱皱眉,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也没想太多,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考完了,赶紧带着就去孟芝说的那个餐厅了。
一边走一边搂着姜慈问,“宝宝考的怎么样啊?试卷难不难?有没有把握?”
姜桓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自己有什么东西被一匹狼给盯上了的感觉。
他看着陈言陌,陷入沉思。
孟芝说的这家酒店的确不错,五星级的外资酒店,虽然说是自助餐很掉档次,但是里面的自助很高级,小龙虾等海鲜和黑森林等甜点应有尽有。——当然价格也是非常美丽了。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昨天晚上给姜慈剥了无数只小龙虾的陈言陌顺手剥了个小龙虾放到姜慈的碗里,空气一瞬间就静止了。
孟芝张大了嘴巴,上一秒还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下一秒立刻马上扭头去看姜慈这亲爸亲妈的脸色——黑压压的。
她内心在咆哮,她这生的什么傻儿子啊,但是女方父母的面,去拱人家的白菜!猪去拱白菜都知道避开主人家呢!
陈言陌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再接着剥第二只小龙虾的手顿了顿,缓缓抬头去瞧姜慈。
别问他为什么不去瞧姜桓和徐涵清,因为他实在不敢。
猜都猜得到,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肯定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姜慈心底非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活了十七载,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她动与不动都是错,于是她就僵硬着坐在那里看着碗里的小龙虾。
陈竟骁吁了口气,对自家的蠢儿子恨铁不成钢。他就感觉这两个孩子好像哪里怪怪的,原来竟然是……吗?
自家的儿子自家护,他腆着脸努力扯出一抹笑:“姜桓啊,来我们干一杯……预祝孩子们拿到好名次!”
姜桓觑了他一眼,一点跟他干杯的意思都没有,眼神中甚至还带着点哀怨。
陈竟骁呵呵呵地笑着,尴尬的收回了自己举着酒杯的手,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姜桓理都不理他。在姜桓眼里,他就是叼走了自己女儿的坏人的父亲。
姜桓很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女儿,无声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谁能理解他的感受?一个老父亲,才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相处了多久,别人家的猪就要拱走了自家的白菜?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不是今天突然的看到了这无比顺手的动作,有谁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私底下有交往?
他一直很放心自己的女儿不会早恋,殊不知都是自己太相信孩子了。
不对,不能怪慈慈,一定是陈言陌生的一副好皮囊,又满嘴花言巧语,最会哄女孩开心,所以把女儿给哄骗走了!
姜桓心里百转千回,百感交集,各种心酸与难过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