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占了人家的身,还说人坏话,怪没道德的。
歉疚之下,清宁把更多的心神放到弘晖身上。
柳嬷嬷对她的到来,是惊过于喜,看着面色憔悴、眼下泛青的四福晋,下意识呵斥梅香:“福晋还病着,你怎么都不晓得拦着点。”她是走不开,这才让梅香去看看福晋的情况,怎么也没想到竟福晋带过来。
清宁红着眼眶,轻声说道:“嬷嬷,这是我的弘晖啊,你说我怎么能安心呆着呢。”
柳嬷嬷的心里涌起一叹,别看福晋平日里对大阿哥严苛冷淡,到底是做人额娘的,哪里不把孩子放在心上。
以前是没办法,不狠心一点,孩子如何成材,如何得到爷的重视。
又想着她昨夜已是风寒,也别说什么传了病气了。
柳嬷嬷默默让开身子。
梅香见状把主子从肩舆上扶了下来。
清宁被风吹得脚下一软,身子摇摇晃晃的。
柳嬷嬷看着,眼眶又红了。
“老奴来扶福晋。”柳嬷嬷才站在另一侧,就听得里头高声疾呼。
清宁呼吸一窒,拔腿就往里面冲。
三个人踉踉跄跄地,一进去,下人们已经跪倒了一片。
清宁心里慌得不行,甩开柳嬷嬷他们,就往屏风后走去。
两位太医面色严肃地走了出来。
清宁问:“弘晖怎么样了?”
“福晋……”其中一个太医欲言又止,心里暗暗发苦,四贝勒府的大阿哥早就药石难医,不过是一日拖过一日。只是偏他们二人得了这样的差事,如今四爷又不在府,怕是之后要遭一番罪。
因而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的跪了下来。
清宁心下一沉,不发一言地走到榻边。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里衣躺在上面,脸色蜡黄蜡黄的,嘴角衣领处都沾了药汁。
清宁一脚踢开地上的药碗,坐到榻上后,摸了摸弘晖的脖子颈,又俯耳贴在他的胸口。
“福晋。”柳嬷嬷忍着悲恸,想要带走清宁。
屋子里有人低低地啜泣着。
哭哭啼啼的令人心烦,清宁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只大喝:“都闭嘴,滚出去。”
啜泣声变成无声地哽咽。
清宁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冷静,她转头吩咐梅香:“让他们都出去。”不出去,怎么救弘晖?
只是怎么救?
确定有用吗?
清宁对凭空出现的空间还是抱有怀疑的,只是弘晖的情况糟糕透了,根本没时间去深入了解。
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横竖自己也用了一滴,好处无法明说,但坏处目前也没看出来。
清宁咬牙:“嬷嬷,您也出去。”
柳嬷嬷张了张嘴,就见福晋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阿哥。
柳嬷嬷心里一疼,柔声说道:“好,福晋放心,老奴这就出去,老奴一定催促两位太医快点拿出章程,咱们的大……咱们的大阿哥一定能逢凶化吉。”
清宁头轻轻摆了摆手,在听得脚步声陆续离去后,欺身向前。待最后一滴灵液下去,弘晖开始无意识地吮/吸,温热的触感让清宁有些不适,她强忍着才没拿开手指。
想来空间里的灵液的确是好东西,难怪只得两滴。清宁都有些后悔自己用了一滴,若是全部留给弘晖……这个念头才浮现,清宁就忍不住笑了,若非自己用了灵液,怕是这具身体也撑不到这里,刚才进来差点要晕过去的那一刻仿佛体内又涌出力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看弘晖,唇色已不复刚才那般青白。
清宁另一只手摸了摸脖颈处,脉搏很轻,肉眼见地不可察,但却的确在跳动。
清宁抽回指头,往身上一抹,朝外高声大喊:“嬷嬷,快来。”弘晖好了,她要把人带回去。
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至。
清宁没去看谁,欢快地转头:“嬷嬷,咱们把弘晖带走,带回正院去吧。”
刚赶到的四爷听得脚下一个踉跄:“弘晖他……”爷还是来迟了吗?
清宁怔了怔,没想来的不是柳嬷嬷,只目光触及他眼底的痛楚,忙反应过来,对方怕是以为自己哀痛过度,得了失心疯吧。
清宁摆摆手,想要解释,就听得一声呻、吟。
四爷瞳孔猛地一缩,嘴唇颤了颤,抬起的手指了指清宁,又指了指榻上的弘晖。
清宁抿唇一笑,就听他大声喊:“苏培盛。”
“爷,奴才在,在呢。”屏风外的苏培盛连滚带爬着进来,正好看到福晋脸上难掩的笑容。
这是哀伤过度吧。
苏培盛心里不落忍,只目光追寻四爷。
然四爷已经坐到榻上,再三确定人还在,他没有来迟,久违的笑容也浮现在脸上。
这,这……
苏培盛是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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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清穿)
殊兰顶着父不详的名头,活到自如钻狗洞的年纪。
不等她包袱款款开启寻爹之旅,传说的亲爹上门了。
同一屋檐下的从姐从妹摇身一变,想要同她互换身份。
你方唱罢我登场,实在是演得热闹。
等到戏尾,才发现,殊兰早已牵上四爷的手。
比惨我不会,拼爹,还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