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到苗头了,只要顺着往下走就能揪出来,没道理到这里了才说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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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烟回到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肆无忌惮地耍横,许父许母在赶回家的路上,家里的保姆在俯身哄着她,许以慕的眉头紧皱成一团,眉间尽是不耐的戾气,保姆苦哈哈的,生怕他下一秒就爆发。
左右为难。
许以烟哭声震天,比她唱高音声音还高,“那个贱人,她抢了我的第一!我不管,我一定要踩死她!啊——”
换成旁人,看到镁光灯下温柔懂礼貌让人爱到心坎里的小童星如此歇斯底里定是瞠目结舌,可是保姆早就习惯了,这位大小姐从小到大都这样,人前光鲜小公主,人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也是这个时候,许父许母正好推门进来,许母步履急切地去询问许以烟,“烟烟,别哭别哭,怎么了?跟妈妈说。”
许以烟把今晚傅樱抢了她的第一名的事狠狠告状了一通,“妈妈,你要给我查出那个傅樱到底是谁,她怎么能把第一名给抢了!”
许以慕心中还在盘算,江一怎么就变成傅樱了呢?通身这样大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当年那个怯怯弱弱的小姑娘,出落成了一个名门千金。
许父在车上的时候就查好了,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烟烟,那可是傅家的小女儿,咱们惹不起。”
傅家之于他们,那可真是太高太远了,就算女儿生闷气那也是没办法的。
许以烟怔怔地问:“哪个傅家?”
“晋城有头有脸的傅家就那一个,住在市中心大院里头的那个。”
许以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又是不甘又是不满,之余还有些担心自己有没有得罪她。
傅家呀……
她家在一般人家里绝对是算不错的,甚至中等偏上,但不能跟傅家比,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反正她是找不了傅家的麻烦了,只能在自己家里跟父母撒气。
许父头疼得很,眼角瞥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儿子,又是一阵气,嘴下丝毫不留情,“许以慕,妹妹哭成这样你也不安慰安慰,就坐在那里跟哑巴一样!”
许以慕不作声,许母拦着他,生怕父子俩又吵起来,“好了,别吵了,大晚上的吵什么。”
她转移了话题,“我还听说了些旁的事情,听人说啊,那个傅樱幼年被拐,傅家现在在追查当年的事情,花了好大的力要去找到那个人贩子,但就是找不到。”
许父摇了摇头,“真是造孽,拐卖孩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许母戳了戳他,“这可是我偷偷打听来的,你有那骂儿子的闲工夫不如去帮帮忙,要是咱们帮忙找到了,那可就搭上了傅家这条线,一飞冲天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成功了。
许父点点头,琢磨着也有道理,“我明天就去查!”
傅家的人情,欠下来那可不得了!
许以烟见他们注意力都转走了,气不打一处来,“那那个傅樱就这样拿了第一?!”
许以慕嗤了一声,“人家凭本事拿的,你能怎样?!”
许以烟愣了愣,没想到他敢当着爸妈的面这么刺自己,脸色瞬间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也用不着她动手,许父已然勃然大怒,“你在说些什么!许以慕!”
许以慕并不搭理,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屋去了。
许父差点被他气出心脏病来,在他身后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孽障——”
许以慕脚步不停,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作响,甚至还故意用了力。
见许父要去找棍子,许母大骇,死死抱住他,“不行啊,孩他爸,以慕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许以烟是童星,他们当父母的也得付出些什么,她小时候他们就跟着她天南地北地跑,顾不上许以慕,放到老家去了,后来因为学籍什么的,还有就是孩子也大了,才把人接回家。许以慕跟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冷不热的,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许以慕本来准备早点睡,可是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身,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刚刚许父许母说的话。
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想拿到傅存怀的号码并不难,许家不算豪门贵族,却惯会钻营讨巧。
他这个长子,也学得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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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樱跟路艾嫒出去玩了,趁着暑假不用上课,俩人还悄悄去做了个美甲。傅樱做了个粉嫩嫩的,跟指甲本身的颜色差不多,可是就是觉得自己干了天大的坏事。
路艾嫒比她大胆多了,做了三个磨砂跳色。
傅樱总觉得路问不会放过她的。
平时管路艾嫒最多最严的不是别人,只有路问,恨不得连根头发丝都管着。
傅樱欢欢喜喜地抱着杯奶茶回家,却正好跟里面要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摔了一跤,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拉住。
待看清来人,傅樱微愣,“以慕哥哥——?”
许以慕冷厉如霜的脸上难得的柔和,温润得仿佛雪中松柏,“现在是不是该叫你傅樱呀?”
傅樱点头,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上笑得露出两个小梨涡,“是呀!以慕哥哥,你怎么会在我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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