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武脸色一白,连看赵勋都不敢看了。
顾若离也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眼赵勋,又去看雷武,问道:“你要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你的朋友不来接你吗?”
“不是不方便说。”雷武飞快的看了眼赵勋,低声道,“是不敢和赵将军说。”
不敢和赵勋说?顾若离想到了什么。
“事无不可对人言。”赵勋坐下,声音低低沉沉的道,“你不过要钱讨债,给不给都可以商量,便是动手他们一船老弱也是势弱。可为何最后却是你受伤险些丧命。他们若没有依仗,又怎么敢这样做。”
雷武巨震,他的事情,他自己倒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跟他一起上船的兄弟都死了,他想问人和人商量都没有,所以冥思苦想的想不通,而赵勋不过听说了一些,就分析到这一步,他激动的道:“赵将军,您也觉得他们是有依仗才会如此?”
赵勋就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雷武有些心虚,就回道,“我是替东家收私盐的钱,他们欠了两万六千两,本来说的好好的,十天前就该付账,却没有想到他们不但不想给,而且还打算一走了之,我们逼不得已,才上船去逼债的。”
果然是私盐,若非如此雷武不会支支吾吾的不敢对赵勋说。
大周私盐量刑很重,若是查到,株连九族也是有先例的。
“你入了闲帮,还是帮人收帐?”赵勋没有半点意外,昨天船上的事情他虽没有亲眼看到,可看这样情形也不过这些事情,“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