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如此办!”太后说完,看向顾若离,道,“娇娇,哀家知你年纪小心地宽厚,此事你尽管去办,是生是死,有哀家在谁都动不了你。”
顾若离看向太后,额头的汗一直没有停过,手上的血迹渐渐干了,黏在手背上,像是染上的颜色。
她一直没有说话,脑子里几乎将所有知道的,有关于生产的知识,一件一件一桩一桩翻出来,过一遍……
剖腹不行,风险太大了,现在的条件就等同于杀鸡取卵,去母留子。
以赵凌对沈橙玉的喜爱,但凡出了事故,他一定会嫉恨她一辈子。
嫉恨她没事,可是他和赵勋的关系……
她想到岑琛那次的剖腹放血,虽理念和出发点是对的,可是结局呢……条件太差,他们根本做不了这种大手术。
只能,只能再想办法。
有没有办法,既能保住大人,又能保住孩子呢。
“你们……你们等等我。”她说着,掀了帘子要回房里,又想起什么来,对欢颜道,“让孙刃回去将我的药箱取来。”
欢颜应是跑着走了。
房间里,紫苏抱着昏昏沉沉的沈橙玉,一个哭肿了眼睛,一个气若游丝。
顾若离和紫苏道:“我开一张方子,你速速取药煎来置温。”她说着,立刻拿笔写了橙叶,茱萸等几味药,“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