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差是不可能的。
影响风气?
都高三了,现在整个年级都笼罩在高考的压力之下,学生的弦时时刻刻紧绷着。以前两年老师们都在想怎么让他们集中精力好好学习,而现在想得更多的却是怎么让他们解压放松,生怕他们绷紧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熊永年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理由阻止他们两个人谈恋爱。
心里的那股子气忽然就漏了个干净。
熊永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他有这时间瞎操他们的心,还不如多打几局游戏放松放松。
高三学生压力大,老师的压力也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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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卉被季诚带出了教室,左拐又经过了两个班级,到了这个点人烟稀少的楼梯间里。
楼梯间的那边有一扇小门,平时一直锁着,空间大概是教室的二十分之一,里面堆了一些没有用的课桌板凳之类的杂物。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扇门上的锁没了,门虚掩着露出了一条缝。
季诚看了一眼,勾了勾唇,打开门,自己连带着他的小姑娘一起,进了杂物间里。
里面没有窗户,门一关上,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薛卉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身体被人一转,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上了她的后腰,她整个人都被季诚抱着,抱得很紧。
薛卉身体一僵,只过了短暂的几秒,就放松下来。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身体温顺地靠在他的身上,薛卉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她的手无处安放,在他衣服上挠了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诚垂下头,下巴贴着她的侧脸,蹭了蹭:“今天早上。”
“你外公那边……”
“有人在医院守着,有消息了会通知我的。”
薛卉点头,声音很乖地哦了声。
季诚这两天没有刮胡子,下巴上冒了几根小胡渣,薛卉被他蹭得有点痒,脑袋往后缩了缩:“好痒啊,你别蹭我。”
季诚不动了,借着门缝里传来的仅有的那一丝微弱的光线,他寻着她的眼睛:“才几天不见,嫌弃我了?”
“我没有。”她这怎么是嫌弃呢。
薛卉掰着手指头纠正他,“你十六号走的,现在都二十七号了,十一天了,不是几天。”
季诚愣了下,一开始没听懂,等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原来十一天了啊,算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你就觉得度日如年?”
薛卉:“……”
薛卉头一回觉得季诚这个成语用得可真准确。
她沉默几秒,低声否认:“才没有。”
“是吗。”季诚轻笑,他的手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往她胸口按,“可是我有。”
十一天,他和她隔着两个城市,每天只要一空下来,除了担心他外公的身体,剩下的就是想她。他习惯了每天身边都有她,突然见不到她,他发疯似的想。
季诚觉得自己这辈子完蛋了,他真的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我有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他低声道。
薛卉咬了咬唇,听着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心跳,脸颊发烫。
啊,突然害羞了,好羞呀,怎么办。
薛卉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经验,使劲儿想了半天,最后吐出来一句:“那你还会回去吗?”
季诚:“……”
这是什么话题走向?
他好不容易把话题带入了那么深情温柔的境地,没想到小姑娘一个问题抛出来,又给带回去了。
季诚埋头在她的耳边闷笑。
薛卉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
季诚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好笑又无奈地说:“人家女朋友半个月没见到男朋友,肯定会说一句‘想你了’,怎么到你这儿却巴不得我赶紧回去似的?说,我不在的这几天,是不是有人烦你了?”
薛卉撅着嘴拍掉他的手,嘟囔:“别人哪有你烦人。”
烦死她了,人不在都不让她好过,每天看书看着看着就想到他,身旁座位空落落的也很不习惯,还一回来就欺负她,可烦死她了!
季诚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嗓音微哑:“卉卉,说想我。”
薛卉:“……”
薛卉脸一红,她很庆幸这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偏头:“我、我不要说。”
季诚知道他的小姑娘害羞,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教她。
他把她转过去的脑袋又扶正,轻笑着凑近她,温热的鼻息从她的脸上拂过,声音带着诱哄:“乖,说想我。”
“我……”薛卉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