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耸耸肩:“有什么可说的呀,这种事,人家认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如果存心想要把你给往龌龊的方向去编排,你暴跳如雷也好,据理力争也好,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真的就能让人闭嘴么?只不过是避开了你,嘴里该怎么讲还是会怎么讲的。议论和传播八卦逸闻,这本来就是人性里面一块不太容易剔除的部分,说得俗气一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反正他们除了嘴上偷偷的议论议论,也证明不了我是他们说的那种人,这一点你很清楚,你清楚就够了,我又不跟他们谈恋爱,干嘛要在意这些!”
唐弘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想一想就还是会觉得替你委屈。”
“替我觉得委屈就对我好一点,以后买了咸萝卜别都送了别人了。”杜鹃冲他眨眨眼,“再说了,你方才对那几个女同事说的话,也够让她们心里头窝火的了,你那简直就是在咒人家老公出【hx】轨,要是谁唯心一点,肯定难受死了。”
“难受就难受去吧,她们私下里把别人说成那个样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委屈不委屈,难受不难受,窝火不窝火?!”唐弘业没好气的回答。
“嗯,所以说,大仇得报,我就更不用生气了。”杜鹃耸耸肩,“好啦,现在事情也说开了,你也把原本的郁闷心情抒发了一下,现在咱们可以好好吃饭了!”
唐弘业点点头,两个人打开餐盒盖,开始吃起饭来,杜鹃那种淡然豁达的态度也似乎悄无声息的把他给感染了,让他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平息了下去。
其实杜鹃心里面也没有那么看得开,毕竟不管是男女老少,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被人给编排了许多生活作风方面的不良风评,这都不是什么能让人无所谓的事,只是眼下唐弘业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已经够大了,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去增加他的自责,让他为这些事情牵扯太多的经历。
又过了一天,侯常胜的老婆给唐弘业打电话了,说要见一面,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当面和唐弘业沟通,电话里说是绝对不可以的,她提出要到公安局见,被唐弘业拒绝了,他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之前到局里面闹过之后,引起了那么严重的风言风语,这一回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冒这个险了。
于是他把见面地点约在了距离公安局不算太远的一家咖啡馆,并且在电话里面明确提出来,和侯常胜老婆见面可以,但是她必须要带着费安康。
侯常胜老婆一听说是让自己带上堂弟,横竖这不是一桩赔钱的买卖,对自己还是比较有利的,于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唐弘业挂断了电话之后,把约见面的事情告诉杜鹃,杜鹃一听说是见侯常胜老婆,就觉得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这女人最近简直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扫把星,所有那些让人心里面堵着不舒服的事情,都是她闹出来的。
两个人按照电话里面约定好的地点,在约好的时间之前就赶到了那里。
“总觉得是有什么事,心里头不踏实。”唐弘业在等待的时候,下意识的把玩着手边的杯子,对杜鹃说,“侯常胜老婆之前在电话里头,感觉说话就好像是带着哭腔似的,而且不像是装出来,应该真的是情绪比较激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实在是太不安常规出牌了,我也猜不透。”
“别猜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到她来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杜鹃也叹了一口气,“好在这个时间咖啡馆的人非常少,这一层楼就咱们两个人而已,就算侯常胜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旁人围观,又有她堂弟在一旁拉着点儿,估计怎么都不至于闹到太大。”
唐弘业和杜鹃左等右等,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侯常胜老婆的到来,他们只好又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的电话一直都能够拨通,却始终没有人接。
唐弘业心里面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很怕侯常胜的老婆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儿上又出了什么岔子,那这个案子可就真的太混乱了。
两个人又尝试着打了几次电话,侯常胜老婆一直都没有接,唐弘业只好改成给费安康打电话,借由他来询问一下侯常胜老婆的情况。
唐弘业还有些担心,费安康会不会在姐姐的授意下,根本就不肯接他们的电话,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费安康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不过这个小伙子正在短租房里面苦哈哈的照顾着自己的一对外甥外甥女,根本就没有跟侯常胜老婆一起出来,更不知道侯常胜老婆是去干什么,和什么人有约。
侯常胜老婆明明是跟他们已经说好了的,为什么出尔反尔呢?
正纳闷着,唐弘业接到了杨成打过来的电话,让他们立刻回局里面一趟。
“杨大队,能大概给我们透露一下是因为什么事么?不瞒你说,我和杜鹃正在外面等侯常胜的老婆过来跟我们谈事情呢,之前电话里已经沟通好了,她应该一会儿就能到,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这个时候我和杜鹃如果走了,侯常胜老婆就要来扑个空了!”唐弘业听后,有些为难的对杨成说。
“侯常胜老婆?约了你们?”杨成有些惊讶,“不能吧?她才刚刚从局里离开,来的时候带了一封说是侯常胜亲笔书写的求救信,而且还是血书,现在信被送去化验到底是不是真血了,你们赶紧回来吧,有事情要跟你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