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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彦残忍杀死栾尚志的这个案子作案手法残忍离奇,最后真凶落网之后,浮出水面的真相也让人大跌眼镜,这件事一时之间也成了a市热议的话题,其他报纸和电视台对这件事进行的大肆的报道,而生活报则因为最初发表过很多攻击办案民警的文章,并且杀人凶手居然是自己报社待转正的实习记者,所以偃旗息鼓的沉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一度已经退去了热度的那几篇由向文彦撰写的新闻报道,也又被人翻出来重新评论了一番,很多人都纷纷表示,怪不得那个记者当初在事实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那么理直气壮的指责警察办事如何如何,想方设法的泼脏水扣高帽,弄了半天,是因为他自己心虚,自己杀了人,所以本能的就把立场摆在了办案警方的对立面,冷嘲热讽的大肆攻击。
之前戴煦他们承受的骂名,这回终于被洗清了,局里的领导对这样的舆论结果也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他们提出了表扬,之前的事情也就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事后,在处理完了结案之后的文书材料之余,终于清闲下来的时候,有一天在跟着戴煦去钟翰和顾小凡家里蹭饭的时候,方圆终于忍不住向问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么的那个问题:“那天对向文彦进行抓捕的时候,你是故意那么高调的么?按照平常你的做事风格,那天是不会那么高调的跑去抓人的呀。”
戴煦扒了一口饭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笑,并没有开口回答,倒是坐在对面的钟翰,笑着瞥了他一眼,对方圆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一个道理了吧,什么叫咬狗不叫,叫狗不咬。平时嘴巴上刻薄的,未必心里头也真的刻薄,想戴煦这种平时不声不响,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笑面虎,那才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呢。”
方圆知道钟翰和戴煦的交情,也明白他不是真的在说戴煦,只是趁机调侃罢了,所以也不太当回事儿,笑了笑,说:“我觉得那个向文彦也是活该。”
戴煦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就笑了,差一点把嘴里的饭粒喷出来,他用筷子点了点正瞪着自己的钟翰:“得!白挑拨离间了吧?你当方圆耳根子那么软呢?你说我笑面虎她就真当回事儿?”
“所以那天你确实是故意那么高调的过去抓人,就是为了造成声势,对么?”方圆一听戴煦这话,知道他等同于是变相承认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戴煦点点头:“是啊,原因么,其实说白了挺简单的,我想让向文彦也体会体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者说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也可以。最初是他一边做了法律不容的事情,一边还煽动舆论来给咱们施压,还妄想着又逃避法律的惩罚,又利用这件事名利双收,那我就临结束的时候也让他上一课,让他自己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舆论的力量。我估计,这件事被搞得这么轰动,包括他到最后认罪态度也不是很好,没有悔过表现,移交起诉之后,想要从轻处罚也难了。咱们做这一行的,肯定都心里清楚,现在有些时候,在能从轻也能不从轻的那条线上摇摇摆摆的时候,舆论风向有可能就会改变了最后的审判结果。”
方圆原本以为戴煦无非是以牙还牙,想在抓捕向文彦的时候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他实际上考虑的却比这个更加深远:“你说的对,这样确实挺好的,虽然说我接触过的案子跟你们比起来还挺少,不过我觉得向文彦的态度真的是很有问题,他不光是杀人,杀人之后居然还胆子大到了敢利用自己做的事情来炒新闻!这种真是闻所未闻,太可怕了,最起码从主观恶意来讲,他就比别人都严重!还有就是他都已经落网了,居然还一直在放狠话,让别人走着瞧,好像坏事不是他做的,都是别人做的似的,要是他一直这么不思悔改,那就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不容易啊,”戴煦摇摇头,“我觉得以向文彦的做派,他跟咱们可能会耍狠,但是到了法庭上,不一定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他应该没有傻到站在了法庭上接受审判的时候,还跟咱们面前那样,眼下限制死刑施用,对他来说,也算是比较幸运的时期吧。他这个人,说实话,我并不是太看好他入狱之后的改造状况,因为他并不是一时糊涂或者冲动,他的目的性太明确了,并且价值观很扭曲,一直到最后都觉得栾尚志的死是咎由自取,这样的人,恐怕很难转变。”
“没关系啦,我觉得你们俩想的都有点太严重了,”顾小凡倒是挺乐观的,“你们想啊,那个向文彦的行为这么恶劣,就算现在限制死刑,他也得是死缓吧?表现在怎么好,里里外外都算上,也得二十多年吧?二十多年以后出来,都已经是五十岁上下了,到时候估计怎么着也都老实啦,没什么好担心的。来来来,咱们碰个杯吧!祝贺你们的案子尘埃落定,并且舆论的黑锅也卸下去了!”
钟翰第一个捧场的举起了杯子,方圆和戴煦也连忙配合着,四个人愉快的碰了杯,然后话题从这个案子上被转移开来,转向了相对比较愉快的其他话题。
就这样,向文彦的案子被人热热闹闹的议论了大半个月,然而就像戴煦说的,信息时代,信息量太大了,所以导致人们普遍没记性,果不其然,到了大半个月之后,这件事的热度就慢慢的降了下去,又过了一个多月,a市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向文彦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也随着炎热的夏天一道画上了句号,被a市的人们抛在了脑后,换上了新的热议话题。
这段时间,方圆和戴煦又处理了两个比较小的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费脑筋的,处理起来也完全不棘手,平时的生活作息也比较规律,加上一日三餐身边多了一个戴煦做监督,吃东西也恢复了正常,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她的脸色就又恢复了过去的那种红润,当然了,随之而来的除了红润之外,多少还有一些圆润,之前略微有些凹下去的脸颊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饱满,之前用差一点饿死自己的代价换来的短暂的减肥效果,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奇怪的是,方圆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更没有因此而感到自卑,似乎在工作当中自己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天分给了她很大的信心,这种信心甚至让她忽略了身材好坏这一类的问题,觉得胖瘦也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身边人的影响。
林飞歌自从之前的不愉快之后,几乎就不过来找她说什么话了,就算在走廊里遇到,也经常假装没有看到,或者至多是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马凯虽然说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又隔三差五的跑到这边来找他们闲聊,看到方圆又胖回去了一些,或者看到她跟着别人一起在吃饭,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又想私下里跟方圆说什么,但是每次都没能够成功的实现,因为每次在他眼看着就找到了时机想要提醒方圆的时候,戴煦总是非常巧合的有什么事把他叫过去,或者差他帮忙去跑堂腿儿,要不然就干脆是把方圆一句话给叫走了,让马凯一点机会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有一天,避开了戴煦在场,马凯终于逮着了机会,又像之前那样,又苦口婆心的提醒了方圆一句,要她节食忌口,控制一下自己的体重,不要把好不容易减下去的肉又都补回来了。
原以为方圆虽然不一定爱听,但是也会像之前那样,沉默的接受一下,没想到,这一次她的反应居然是瞟了自己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哎,方圆,你这可就不对了啊!我这不是为你好么?”马凯委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