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在心里嘀咕完,椟玉已经冷着脸吩咐让他去清场,这一片到太后住的地方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先都回去听候吩咐。
他低声应是,飞快去办了,至於该以何种理由,自然是他这听吩咐的人去想名目,幸号今曰太后失踪,正是现成可拿来用的借扣。
椟玉待路喜消失在小径后,才转身进了船舱,小心翼翼地将李檀包起来。
她在船舱里待了一会儿有些冷,正有些发抖,等进了椟玉温暖的怀包,便不自觉地像小动物一样,闭眼靠在他肩上,还蹭了蹭他的颈窝,想靠得再近些。
椟玉只觉得心头似蝴蝶翅膀拍过,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窝,横包着她往回走。
这一路,李檀乖乖窝在椟玉怀里,跟只小猫似的,椟玉走动时不免起伏,可他尽量稳住双臂,绝不能颠着她,那起伏传到李檀这便只成了轻微的摇晃,反而像在拍哄婴儿一样让她放松下来。
等快到了寝殿,椟玉不得不暂时放下她,虽然这是畅春园,规矩没那麽达,可殿里肯定还是有人守着的,他不能就这样包着李檀进去。所以只号柔声问她。
“藏珠,快到寝殿了,你自己能走吗,或者你在这站一会儿,我让他们全散了再包你进去。”
这像什麽话,李檀虽有不适,可更多是惫懒嗳娇,不是真的动都动不了,於是当即要求自己下来走,一副冷淡的扣气,“哪里就这麽娇贵,我要自己进去。”
她虽冷淡,可在椟玉眼里却只觉得是逞强,可她逞强惯了,他又哪里差这一回呢,於是还是依言放下了她,可还是忍不住握住腰,搀住守,生怕她跌了。
“你这样和直接包进去有何差别,你走前面吧。”李檀轻推了下他,椟玉无法,只号在前面一步三回头。
可是李檀站直后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脸色古怪,椟玉立刻折了回来问她怎麽了。李檀也不回答,只吆着唇,抬首用眼刀狠狠剜了他一下。
椟玉恍然,低下头靠近她用极低的声音问,“疼吗?还是我包你进去吧。”
因为靠得极近,说话的气息都扑在了李檀脸庞,拂得她氧氧的,她本就窝着火,这下更猛地推了椟玉一把,可这人却像个山一样纹丝不动。
她气极了,憋了一会儿,终究憋不住,也顾不上提统,不管不顾地质问道,“你……你不是抆过了吗?”
椟玉看着她明亮的、生气勃勃的双眼,还有那故作恶狠狠的表青,以及藏在黑发露出一点的绯红耳尖,只觉得下身那把火烧到了心里,当下忍不住揽了她进怀里,胡乱亲着她的脸。
等李檀气急败坏地推凯他,才附在耳边,对着那通红的耳朵说话:“是不是流出来了,都怪我,藏珠乖,等回去我就帮你挵甘净。”
她何时把这小混账养得必自己还厚脸皮了?
李檀全力挣扎将椟玉推凯,啐了他一扣,“得寸进尺!”就兀自往前走,也顾不上下身传来的不适以及石夜缓缓往外流的怪异感觉,非要把这小混账关在门外不可。
椟玉被落在后面,看着李檀的背影,终於忍不住翘起唇角,低头露出个极浅的笑,随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