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跟着道:“可不是呢,我们各干各的,没事。”
玄妙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四叔四婶,这事哪有那么简单,我五叔也拿了不少贵重的画,这镇上的生意就那么多,都卖就是竞争,我这边刚帮了五叔,这边又帮你们,五叔知道了不得恨死我了?我这本来是做好人的,最后做成了恶人了,你们互相竞争,再有矛盾,那祖母不得找我算账?”
玄文信想了想,还是想要挣这个钱:“妙儿,四叔跟你保证,我保证不跟你五叔竞争,我少卖,还不行么?”
“四叔,其实我也明白你不想输给五叔的心,毕竟你开的是铺子,要是挣得没有五叔摆地摊多,那这事好说不好听,可是这回事还真没你想的简单,现在祖父祖母全力支持五叔,就说这上货的银子,不够还欠了我们年画坊三成呢,你想想本钱下里多大?你要是也跟着卖年画,到时候没有五叔挣得多?那不是比的更不如人了么?”玄妙儿并没有夸张,也没有说谎,因为没必要,并且她知道这夫妻两放心不下还得回河湾去。
王氏觉得玄妙儿说的有道理,她坐在那一直低头想着事,看来得换个道道了:“妙儿,这年画我也觉得我们不该卖,我想……”
不等王氏说完,玄文信恼了:“你说啥玩意呢?咋就不该卖?咱们最近可以少进瓷器,省的钱进年画,咱们银子少,可以每天进货,反正咱们在镇上也方便。”
玄妙儿心想,你方便,我可不方便,谁整天陪你们玩,我那么大个作坊,天天接待你?不过她觉得王氏有话说,自己先不否定玄文信的看向王氏:“四婶有话说?”
玄文信生怕王氏说错什么:“妙儿,别听你四婶说,他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王氏这时候瞪了一眼玄文信:“我是妇道人家,可是咱们家哪个大事不是我做主了,我要是没有想法的事,我能乱说?”
玄文信被王氏说的没了动静:“出来还跟我对着干了,看我回家不打死你。”
王氏怀里的孩子被这忽如其来的吵闹吓得哭了起来,王氏赶紧撩起衣服给孩子嘴堵上,让她别哭了。
然后对着玄妙儿道:“妙儿,这年画我们不卖了,不过我们能不能卖酒?你那酒瓶子也都是瓷器的,放在我们铺子里也好看。”
玄文信一听才明白王氏的意思,这事后不得不承认王氏比自己想得周到了:“这想好啊,咱们不跟他干一样的,比他挣得多就行。”
玄妙儿没想到他们的野心又上来了,不过自己从来没想过真的帮他们那边,帮玄文宝是为了让他们内乱,这别的自己管个毛钱?
“四叔四婶知道,我们酒坊和果酒庄园都是自销自营的,为了保证品牌和质量,都是在自己的铺子出售,不可能这样拿出来散卖,所以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拒绝的很绝对,因为确实这样,玄妙儿现在走的是高端,品牌路线,那些果酒都是有系列的,起了不少现代洋酒的名字,必须要在自己的店里保证品质才行。
王氏没想到这个事这么严格:“妙儿,要不这样,你就给四婶一些散酒,不挂你们铺子和作坊的名字,我自己卖。”
“那更不行了,我们的果酒是有自己的配比的,要是这样给你了,你卖的跟我们那么高端的都是一个味,我们生意就没有诚信了。”玄妙儿绝对不能答应,一百个理由等着否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