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馒馒悠闲的坐在窗边泡茶,“你这家伙跟了我三天了,你到底想干嘛?”

那女人换了个姿势,大概是被晒得不行了,转身掏出一块厚厚的帆布披在头上,“你们白派都是被政府豢养的狗,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对压缩血包没兴趣,我只要避光药!”

馒馒斟了一杯茶细细饮下,依旧是尝不出什么味道,“做梦。”

“你!”那女人气急败坏,“你以为盯上你的只有我吗,现在整个诸云甚至别的城市的血族都被惊动了,你的地址已经暴露,就像一块刚出锅的肥肉,不抢白不抢!”

“那你也是做梦。”

“你!”她面色一变,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把银光闪闪的东西从脸颊边飞过,叮一声扎入身后的墙体中。

她似乎是被吓傻了,身体一动不动,馒馒收回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忽然又有一阵奇怪的气息随风传过来,那个血族女人瞳孔一缩,伞也不要了,瞬间跃下楼层逃跑。

馒馒站在窗边,看见一个人慢慢走来,打扮和普通人毫无二致,但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立刻就像反应到了一样,扫视过来。

是血族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气息。

☆、chapter37

随着这个男人一步步走近, 刚才还徘徊在附近的几道流浪吸血鬼的气息都消失了,馒馒‘啪-’一下将茶杯放下, 站在窗口往下看。

来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 穿一件宽大的帽衫, 只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看了看她,嘴唇一张一合的, 在说什么。

馒馒皱了皱眉, 这家伙身上的气味太恶心了,怪不得那些黑派都逃了个干净。

血族作为人类的变异, 在古时候就已经出现,并且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血族无法繁衍后代, 但是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可以转化,因此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威胁人类生存的恐怖物种。

天敌也就是这样产生的。

“喂。”馒馒倚在窗边往下看, 那个男人也歪着脑袋打量她, “你找错人了小猎人。我是白派, 你该去找那些贪吃的黑派疯子。”

她脸上带着笑意,那少年仰头看了她几秒, 又开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起来,馒馒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正探身朝下看呢, 忽然见他手臂一抬, 从袖中射出一道银光。

似有所觉,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一偏头, 感到什么东西蹭着耳畔飞过, ‘咣-’的一声打碎了她身边的窗玻璃,砰的钉在墙上。

破碎的玻璃碎片掉了一窗台,悉悉索索落到了楼下。有几个在下面坐着乘凉闲谈的大爷大妈被惊动了,纷纷走过来围观。

“都多大了,还用弹弓打人家窗户,有没有家长教啊。”

“就是,万一伤到人怎么办。”他们指指点点着毫不避讳的议论。

那个少年把帽檐拉的更往下了一些,对身边人的指责充耳不闻,低头慢悠悠的走出了人群。馒馒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忽觉动弹不得。

他刚才说的是:所有的血族都该死。

物竞天择。

人类在漫长的进化中变得越来越强大,逐渐从食物链的底端往上走,从猎物变成了猎手,他们制造出机关、武器、药品保护自己,而有一部分人则选择让自身变成武器。

为了抵御力量、寿命、愈合能力都强大许多倍的血族,这些人也产生了变异,他们体能惊人,力大无穷,有些能力强的也可以做到不老不死,这也就是后来的吸血鬼猎人。

用堆起来的尸体和血汗,他们逐渐发掘血族的弱点,找到了银,这也是历史上血族慢慢走向式微的原因。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吸血鬼猎人已经成为比血族还要稀少的存在。

因为他们保守的家族观念,致使后代繁育越来越艰难。每一个猎人都要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培育,而现在在人世间游走混迹的,又多为半吊子学徒,遇到强大些的血族就没命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一个。”馒馒用手摸了摸墙上深深陷进去的银珠,“看那架势,倒像是个大家族子弟。”如果他也是被黑派泄露出的信息吸引来的,那她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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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时候,睁眼。

每天都习惯了,就算是放假的时候,生物钟也能准时把他叫醒,像永远不会偷懒的打鸣公鸡。

一手抓着牙刷送进口中,沈挚踢踏着拖鞋走到厨房里。

单身男人的厨房,从来没有开过火的灶台和油烟机,干净的锃亮的碗筷摆在橱柜里,倒是有一个喝过的杯子摆在水池里,里头剩了些黄色的酒液。

他灌了口水,仰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点出神。

昨天有一起酗酒杀人的案子,周顶天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要不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沈挚用毛巾擦了擦脸,转身随手从冰箱里抱出半个西瓜,开始放在案板上切,等到那些红彤彤的汁水沾了他一手,他才反应过来。

切给谁吃?

“给我吃啊。”陈迢伸手从她桌子上挑了两袋标着‘草莓’和‘番茄’的血包,插吸管就嘬起来,“你怎么了,没胃口?”

馒馒仰头坐在椅子上,“陈迢,我能搬你家去住几天吗?”

“怎么,交不起水电费啦?我早就说白派的工资太低,领导也太抠门了,不给加工资就算了连住宿也不给补贴了,老子还欠着债呢可养不起你……”

“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

“老子的工资可都是交给老婆大人的……”

“你特么刚才说什么?”陈迢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血包,蹭的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馒馒冷静的丢给他一块抹布,“第一,我说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目测是个大家族教出来的正统猎人,第二,给我把地擦干净了。”

陈迢声嘶力竭的喊着,“猎人?!特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管我擦不擦地?”

他来回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我早说白派不好当,被血族视为叛徒不说,行踪一暴露,惹上猎人比什么都还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