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子脸一红闷着头不吱声,惹来五龙观众弟子的一阵哄笑。
白朴子端着酒碗晃荡过来,嘲讽的笑道:“白石子,都两年了,你的玄天气功怎么还停滞在第一层,简直笨的像只乌龟在爬,以前还有个白赤子垫底,如今‘白痴’这个名号就送给你了。”
大伙嘻嘻哈哈的奚落起来,莫残望见白石子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边主桌上,真阳子意气风发的与文若需说着话,如今他已经是真武道观的掌门,地位自然超过文若需。
“天虚真人和紫阳观主结伴出游至今未归,明日的比武会试,贫道身为掌门已不便再出场了,文师弟也做壁上观吧。”真阳子说道。
“掌门真人说的也是,既然没有同辈师兄弟,文某也只好不上场了。”
哦,原来真阳子当上了真武道观的掌门,看来天虚入滇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莫残心里嘀咕着。
“两年前的祭月朝科,九宫山的白赤子一人独战五龙观数名弟子的情景一去不复返了,不知掌门真人门下弟子今年又否会一鸣惊人呢?”文若需话里明嘲暗讽。
“白赤子那个逆徒提他做什么?”真阳子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说,他承受了文某六层玄天气功的一掌,也算是个人才了。”
真阳子端起酒碗不再搭话了。
莫残默默的站立在后窗下,看着白石子低头独自难过,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同样的受气,于是决心帮他一把,让白石子明天在比武会试上也扬眉吐气一回。
他悄悄的溜回到了山下,然后赶着马车在武当山门附近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客栈住下。
客房内,莫残比划着费了好半天劲儿,才使小山鬼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牠明天留守在客栈内。
第二天早饭后,莫残仍打扮成一个四五十岁老者的模样,将真武剑和五龙剑裹在一个布包内背在身后,像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跟随着人流朝武当山上走去。
每年的中秋祭月朝科之日,四方乡里的百姓都拖家带口的登山观礼,山上山下人头攒动,贩卖吃食的摊贩沿着山路叫卖,十分热闹和拥挤。
五龙观前,真武道观的弟子和五龙观的男女弟子分立两侧,观礼台上真阳子端坐在主位,旁边是暂行代理五龙观观主的文若需。台下已经挤满了观看比武会试的乡亲以及游人,莫残站在了最前面,就像是一个游客,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看到了白赤子排在真武道观弟子队伍的最后,看来还是小师弟,自己走后观中没有再招收新的弟子。
过了没多久,比武会试便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