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浩南的思维只剩下欲望在支配一切,而且那么理直气壮,她是自己的女人,不是么?
他抬起身体,手一用力,她身上的衣服一声裂响,他却并不罢休,再一用力,她整个的人就赤裸裸地躺在沙发上。
突然被剥光这种可怕的羞耻、屈辱,再次涌上心底,几经打击,哪怕是最强劲的那份生命力也在逐渐衰弱,顾小北强行着挣扎,完全忘记了害怕,趁着厉浩南意乱情迷的来亲吻自己,狠狠地就给了他一耳光。
这火辣辣的一耳光搧在脸上,更是刺激了厉浩南,彻底爆发:“好,你要死,你就去死……”
他的身子重重地压下来,顾小北只觉得胸口一疼,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拼命地挣扎,踢打、撕咬……一切都无济于事,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决定了这场侵略战争的胜负,她的腿只能乱动了几下,也踢了他几下,他却毫不在意,顾小北只能软软的瘫在厉浩南身下,无助的流着泪水,明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会刺激他,可是屈辱的泪水还是忍不住的流下来。
因为顾小北这种楚楚可怜的不胜娇弱的模样,让厉浩南更是激情难耐,更加粗鲁的动作着。
疼痛,真的如被放在火里烧着,浑身被撕碎,一片一片,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她甚至听到自己骨肉分离的碎裂的声音!
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恐惧同时吞噬着她,她到最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任凭着他肆无忌惮的强暴着她,天下间,最恶毒最丑恶的猛兽也不过如此。
她麻木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这尊钢筋铁骨般可怕男人躯体,好像一个最最凶残的魔鬼,主宰着一切,生杀予夺,一切由他。
一夜未眠又经过一番折腾的厉浩南心满意足的很快熟睡了,顾小北虽然身心疲惫,但是仍然如同受到刺激一样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睁的久了,眼珠子十分疼痛。身旁是厉浩南平而稳的呼吸,那充满热气的男性躯体,紧紧挨在身边,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这是她最厌憎的人,听着他的呼吸,令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深处的烦恶,连带着对他恨之入骨的情绪。
她静静的躺了片刻,终于有力气无声无息的起床,king
size的大床上铺着价格不菲的床垫,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动作惊扰到另一个人的睡眠。她连鞋子也没穿,赤着脚走到衣柜旁,在最低下的抽屉里,不用费力的寻找就摸出一个袋子。
顾小北悄无声息的走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一遍一遍狠狠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站在冲浪浴缸里,打开淋浴器,拼命地搓着被厉浩南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她觉得怎么用力也搓不净,拿过浴缸沿上的花形丝质搓具,使劲的在自己的身搓着。搓具把顾小北的嘴唇都搓破了皮,胸前肩上渗出无数小米粒大小的血点,她还觉得不够,继续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手指尖和脚指尖都被水泡出罗纹,她哭着,搓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上面深深浅浅的痕迹抹去,她不觉的凄然一笑,自己,连质本洁来还洁去都做不到!
此时的她,是彻底绝望了!没人可以为她分忧,那种绝望一般的处境,也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对人生的苦难,对活着的恐惧。
人生的无助,无望,逼得她走入恐惧之中,像雾霭一般不可避免地缓缓升起,模糊了她的来路和去处,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宛如黄泉路上。是啊,黄泉,像她这般忍辱偷生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顾小北将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出了,是一套整洁的校服,她忍着眼泪,将校服很庄严的穿到身上,只有穿着这身衣服,她才会安心,如同回到从前一样。在模糊的泪光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憔悴的容颜,在也没有青葱的年少的生机。
忽然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日子,好像离自己已经很远了,那时的自己还那么年轻,那么快乐,无忧无虑,对这个险恶的世事也一无所知。
可是,只是一转眼,自己的心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