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浩南根本不管顾小北的抗拒,他只是扯开了腰带,在她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她干涩而狭窄,强烈地排斥,他强硬地攻城掠地。
顾小北痛的闷哼一声,手紧紧地攥着,咬着唇,脸色泛白,“啊~~”疼痛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根本适应不了他的节奏。
他急切,狂烈,在她身体里蛮干,如同精猛的豹子略带惩罚性地占有着她。
顾小北在半夜里醒来,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身边厉浩南安静而平稳的睡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厚厚的覆盖着她,如同要喘不过气一样。她讨厌他的人,厌恶他身上成年男子那种烟草的气息和薄荷体恤水的味道。
他们就这样躺着,几乎已经是近得毫无阻碍,亲密无间。他的手臂还箍在她腰际,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她侧了身体,从厉浩南的怀抱里挪出来,静静地用手捂着脸,将面颊埋进枕头里去。冰凉地贴在脸畔,怎么也无法避开的冰凉,这冰凉却比火还要炙人,仿佛能焚毁一切。
窗外响起轻微的雨声,打在玻璃窗上沙沙轻响,渐渐簌簌有声。她刚刚又做梦了,她梦见了卓越,梦到了和他坐在一起,他温热的唇轻轻的吻住她。
可是身体的某一处还隐隐地痛着,提醒着她,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的黑睫轻颤着,慢慢的一颗泪珠顺着她洁白的面颊滑落下来。她竟然这样不知羞耻,竟然在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时,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
顾小北不能不有强烈的罪恶感,她披了睡衣起身下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大大地喝了一口,吞咽下去后,镇住了她心内翻涌的思绪。
客厅的空调仍然开着,顾小北额上冒着涔涔的冷汗,
能看见手腕上让厉浩南捏出的两道红痕,她心里隐隐只是后怕。她腕上只是隐约地痛,可是心里的恐惧,却是越来越清晰。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厉浩南的衣服与她的浴巾扔得到处都是,衣衫无声委地,如风雨里零落的残红。她不期然想起刚刚过去的那场噩梦,不禁打个冷战。
在她卧室床上熟睡的男人就是个魔鬼,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离开他。
顾小北连着三天没有出去见卓越,一方面是她觉得心中有愧,觉得羞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另一方面,据乔爽的可靠消息,厉浩南这三天一直留在本市。
终于等来的乔爽的电话,说新年近了,厉浩南带着人飞回金三角去对那里的人进行年度酬劳了。
顾小北欢呼的飞出牢笼,她心里也许还有愧疚和自卑,但更多的是对卓越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她太喜欢和卓越在一起,那种感觉纯纯的,像带着青草香味的一阵清风。
顾小北远远的就看见了卓越,阳光轻轻洒在他的身上,这个高大的少年是那么优秀挺拔。他的眉眼那么的柔和好看,他的唇角带着轻笑的轻弧,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睛突然湿润,这是她的少年,这是自己最爱的人啊!
卓越曾如春天里青草的第一缕清香走进顾小北的视野,她自觉俩人身上的东西是互补的:他数学好得令人发指,她语文分数可以叫人绝望;她会弹钢琴,会跳芭蕾,他会唱歌,艺惊四座;她身体娇弱,他是运动的健将;她任性,他随和……
她爱他,从来没有减退过的爱情,因为这爱中除了爱,没有夹杂任何爱之外的东西:容貌、门弟、金钱。
在她心里,只有这种爱才能配叫作“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