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哪里抵得过秦释的力气,整个人都没有站稳,连连的向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一直都是脾气很好的人,对什么都是懒得生气,所以才冷淡的很。
可是现在,却搞不懂秦释为什么突然间莫名其妙的生这么大的气,还发飙一样的把她推在了地上。
而且还说了那样的话!
哥哥不理你,妈妈不亲你!
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色淡淡的,攥着拳头,闷不吭声。
唇瓣抿的紧紧的,昂着头,眼神愈发的冷酷无情了,看着秦释。
秦释一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他微微的低下头,恰好跟悠远如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对在了一起,里面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秦释动了动嘴巴,转过身,打算就这么扬长而去。
可是,谁知道悠远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明显的不在像是平常里那么平稳了,带着丝丝的颤抖,他突然间对着秦释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我就是哥哥不理睬,妈妈不疼,那又怎样?我又没有稀罕过你喜欢我!”
秦释向来都是嘴硬的很,听到悠远反驳自己,立刻纵了纵鼻子,挑了挑眉,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对着地上的悠远,大声的吼道:“谁喜欢你这样的丑八怪,本少爷才不会喜欢你,要是有人喜欢你,你还犯得着被人嫁给大你二十岁的老头子?”
悠远握着手,整个人抿了抿唇,她慢慢的白了一眼秦释,扭过去头,决定不打算理睬秦释了!
秦释就是厌恶极了她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冷傲,顿时,张开口,更加难听的话,从嘴里,口不择言的飞了出来。
“对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让你妈宁可是大你二十岁的男人,也要把你往外送,还不让你告诉我,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就你这样的长相,跟小姐一样,没人要你很正常,谁要是看上你,谁才是没眼光呢!”
秦释靠在墙壁上,潇洒休闲洋洋得意的说道。
他的嘴巴,向来恶毒的很,说起话来,字字如针,戳向了别人的最软肋之处。
而且语气还相当的傲慢,带着轻轻的鄙视和不屑。
跟小姐一样
悠远趴在地上,整个人的全身,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小姐?
水性杨花,是不是?
曾经,悠妈妈和悠扬,不就是这么说她的吗?
“悠家收养你,从来不指望着你给半点好,但是你也不能给这么多的不好!你看看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跟花牌一样下贱,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你还回来跟什么?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下贱!”
悠妈妈毫不留情的对着她吼道。
而她习惯性的把求救的眼光递给了悠扬,谁知道,那个男子,曾经对她好到极致的男子,突然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不和花牌说话!”
他只有七个字。
我不和花牌说话。
声调并不高。
脸上淡漠的,像是隔了一层水雾,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把她的自尊,轻易的粉碎,也把她的世界里,唯一的支柱,粉碎了个彻底!
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口口声声的说,小远,只要你想要的,哥哥都可以给你,你是哥哥一生之中的最爱。
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口口声声的说:小远,你别哭,害怕什么,有哥哥在呢,你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口口声声的说,小远,我爱你,别担心什么,只要我爱你一天,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
是呢,有悠扬在呢。
她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甚至,有悠扬在呢!
她不需要对别的人笑,她的笑容,都是属于悠扬的。
所以,她为了他,变成了那样,对着所有人,都是冷冰冰到不能再冷冰冰的样子。
当然,有悠扬在呢,她可以无法无天,任性妄为,因为悠扬护着她呢!
可是呢,就是那个口口声声,口口声声说爱着她,护着她,疼着她的男人,转眼之间,就那么无情的对着她说,我从不和花牌说话。
骂她是花牌呢!
什么人都可以的!
为何,偏偏是她深爱的男人来骂呢?
难道,爱情,却从来都是骗人的吗?
因为年少时期,一不小心,犯下来的那一场无可救药的错误,所以,就要受到这样的嘲讽?
遮掩,遮掩从来都是不让她说那件事,不让她说出口,死死地咽进了肚子里。
反复的想着,却不能诉说。
因为,悠氏企业,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她是养女,不能撤他们的后腿。
秦释站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的悠远,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胭脂,清淡的面孔,却那般的俊美。
他双臂横抱在了前胸,高傲的昂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悠远,带着不可一世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