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1 / 2)

张涵玉和张宇铭两人也点头,陈鹤宁给他们的冲击不比方夏那个故事小。

张曦涵没有多少反应,好像听完方夏的故事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木然,不过她向来不多话,在节目里也大多是个边缘嘉宾,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陈鹤宁在开始他的故事前,向站在不远处的江一鸣和钟晟两人发出邀请:“你们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么?我觉得你会有兴趣的。”

他说道,最后的视线只驻留在江一鸣身上。

钟晟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皱了皱眉头,往前跨了一步,挡开对方的视线。

江一鸣眨了一下眼睛,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宽厚背影,嘴角微翘,他轻轻拉了拉钟晟的衣角:“没事。”

【啊啊啊啊江爷这个小动作!拉衣角是什么小可爱救命!】

【戳死我了戳死我了!】

【操总裁护犊子了!我永远喜欢这样的桥段!】

【我仿佛在看什么真人版……凡是我想看的,江爷和总裁都有?!】

【呜呜呜我歌颂这绝美兄弟情】

江一鸣看向陈鹤宁,并肩站到钟晟的身边,勾起嘴角一笑:“你说你的,有没有兴趣我说了算。”

陈鹤宁闻言,玩味地看着江一鸣,沉默了小半晌后,他笑了起来,视线收回,转而看向坐在他面前一排的剩下三个年轻人。

他说道:“这个故事很短,花不了你们多长时间,下一个讲故事的人准备好了吗?”

按照顺序,下一个讲故事的人是张涵玉。

苹果肌小姑娘听见自己被点名,下意识地一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收到消息。

她还没答话,陈鹤宁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方夏安抚地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小声说道:“没事,等轮到你了,节目组会把故事发过来的,我刚才就是这样。”

张涵玉闻言点了点头,可心里仍旧隐隐生出一些不安,好像女人的第六感在叫嚣着提醒她危险。

小姑娘紧张得捏了捏手指,没心思听陈鹤宁的故事,下意识地去找江一鸣。

虽然还没和江一鸣有多少直接接触,可她就是觉得好像有对方在的地方,就安全了,这种直觉真是没法解释。

江一鸣注意到苹果肌女孩投来的视线,带点水光的视线里,藏着或许连目光主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求助意味。

江一鸣皱了皱眉,朝着女孩的方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一下对方的目光。

“这幢别墅的前身,是一个类似监牢的地方,但是我更觉得这里像是一个‘集中营’。这里没有明确监狱的概念,所有被抓捕来的人,或大或小地犯了错误。”

“除了少数生活在这附近的当地居民外,知道这里情况的人很少——毕竟能逃过‘猎人游戏’的幸存者,除了当初那个把所有猎人几乎杀尽的逃亡者外,没有第二个,也就无从得知这里的真实情况。”

“集中营里的这些囚犯,我们称他们为猪佬,因为我们从不克扣他们的伙食,等他们一天三餐喂饱后,一天天的待满了他们该待的时间,我们就会让他们出来,进入游戏。”

“这些人就像一头头待宰的猪,只不过,或许他们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

“除了个别犯了更严重罪行的猪佬——对于这些猪佬,我们拔光了他们的指甲——而那些只犯了小错的猪佬,我们只是让他们戴上脚镣,并没有进行什么过分的私刑。”

“可总有一些猪佬,连最后的游戏环节都挨不到,有的选择自尽,就死在那把椅子上。”他抬起手,指了指被封在墙里、被金属灌注起来的一把长椅。

张涵玉注意到他的食指指甲长得过分,就像是白雪公主里典型的反派巫婆的手指。

她打了个寒颤。

而陈鹤宁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收回手指,冲张涵玉一笑。

张涵玉更害怕了。

陈鹤宁继续往下说:“还有的猪佬,则求我们直接杀了他们。对于这类猪佬,我们总是很慷慨。”

“请各位注意,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并没有参与其中来,这些猪佬的死亡都与我无关。”陈鹤宁忽然强调了一下。

张宇铭有些出戏地抽抽嘴角,不以为意。

——谁还会把节目组编撰的故事当真?这个补丁打得像真的一样。

“那时候的我,还不太会分辨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我们有的时候会和集中营的这些猪佬们住在一块儿——譬如大人们又收进了一批新猪佬们,我们总得连夜为他们编号、替他们穿戴上脚链,他们总会挣扎,发出像被宰杀的猪一样的嚎叫。”

“这样的事情总会耗费我们更多的时间,所以通常我们选择就睡在这儿。”

“而我,总发现自己会在睡着后,走进死人堆里,躺下继续睡觉。”

“是的没错,的确是在睡着后,我很清楚自己至少在睡前,身边躺着的是我的父母,可每当我醒来,我发现我身边躺着的都是冰冷的尸体。”

“我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是谁在我睡着后,把我抱到死人堆里去,可后来我却发现,不是这样,是我自己自愿地、无意识地过去了。”

“后来我做了一个实验,我把自己捆在了躺下的地方,可我发现我无法睡熟,好像我不属于那里,我不得不解开束缚的绳子才能入睡。”

“而再一次的,我在死人堆里醒来,可我却觉得满足,好像我生来就该属于他们。”

第201章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我有故事了!我有故事了!”

陈鹤宁的话, 带来的冲击显然不小。

在场所有年轻人的脸色都变了, 哪怕在心里反复强调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可那一瞬间爬上脊梁骨的冷意和恐惧,细细密密, 不受控制。

陈鹤宁显然很满意这些年轻人的反应,他近乎愉悦又满足地笑了起来,审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创作品。

当他的视线转到江一鸣和钟晟脸上时, 他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看起来你们二位仍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