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们看到这一幕,还好心的提醒丹霄和凌穆愉,“你们身后那六个黑头发帅哥被六个杀马特给带走了。”
丹霄凌穆愉:“……”
他们博物馆里的真不是杀马特,他们也不是杀马特博物馆,人类能不能改改喜欢乱造词的毛病啊啊啊?
凌穆愉无奈扶额。
那头黑龙们被大妖带到正在装修的一间展厅里,六脸懵逼的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大妖们。
“小黑龙!”猲狙把头上的安全帽取下来,甩了甩红发,逼近黑龙们,喝道:“你们是不是傻,没事儿做就来搬砖,总跟着馆长和小鱼干嘛!”
“不、不可以跟吗?”敖一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不可以!”众妖齐声说:“没看见馆长和小鱼在谈恋爱么!打扰别人谈恋爱的妖最是讨厌!”
“啊?”六黑龙傻眼。
张山听到了,跑过来八卦,“凌哥真和馆长在谈恋爱?”
猲狙:“……不知道。”
“不知道?”张山疑惑,“那你们刚才为什么说得那么肯定?”
众妖沉默,然后恼羞成怒:“你这个人类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张山了然,手在嘴边一划,作拉拉链状,表示自己不问了。
但恼羞成怒的妖怪们岂是轻易能放过他的,接着说道:“我们单方面认为馆长和小鱼在谈恋爱不行么?!我们还单方面认为你和白泽在谈恋爱呢!!!”
张山大惊,脱口道:“别瞎说,我没有,我和白泽有生殖隔离,怎么谈恋爱?!”
众妖:“……”
黑龙:“……”
张山一说完就感觉到现场不对劲儿,妖怪们一个个都是“想笑,但要憋住”的模样,他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形白泽。
白泽的人形,头发和眉毛都是白色的,五官柔和俊秀,是那种毫无侵略感让人望之便心生好感的类型,尤其是它笑起来的时候,吉兽天生自带的温和气质让看到它笑的人犹如沐春风。
此时白泽脸上的微笑却没让张山感到春风拂面,而是冷冽刺骨的西北风刮过。
“张山……”
张山一抖,卧槽,白泽居然叫的是名字,而不是“临时工”,心中警铃大作,他把头上的安全帽压压实,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点安全感一样,等着白泽的嘲讽。
“你是公的,我也是公的,请问,两只公的要怎么生殖?”
对呀,张山恍然大悟,自己和白泽都是公的……
“这不是重点,我们人类一般都称自己为男人,不会称自己是公的。”
围观的妖怪们集体倒塌,重点难道是“公的”,而不是“谈恋爱”?
猲狙:“原来你们真是在谈恋爱。”
从从:“可是人兽殊途,怎么谈?”
朱獳:“但天地间也没有第二只白泽了,白泽又是吉兽,找个人类当对象好像也行。”
长蛇:“那为什么不找个母人类,要找个公人类?”
鬿雀:“你傻啊,母人类和白泽有生殖隔离,公人类不用生殖,便没有隔离了。”
众妖恍然大悟,纷纷表示佩服白泽的深谋远虑。
白泽怒:“你、们、说、完、了、没、有?!”
妖怪们立刻噤声,纷纷戴上安全帽去搬砖,假装自己很忙碌,眼角的余光却是时刻关注着八卦中心的一人一妖。
白泽静静的看着张山,把后者看得窘得不行,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张山再紧紧扣一下安全帽,尬笑两声:“哎呀,我也去工作了,得赶快把东山厅装修完才行。”
张山认认真真看图纸指导妖怪们施工,白泽看了他好一会儿,却啥也没说的走了。
白泽一走,张山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把安全帽取下来擦擦额头上的汗。
八卦欲没得到满足的妖怪们不满了,放下手里的活计都围到临时工身边,连刚入馆的黑龙们也围了过来,睁大眼睛好奇不已。
妖:“临时工,你和白泽真的在谈恋爱吧?”
张山:“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妖:“还不好意思承认,你看白泽的眼神都和看我们不一样。”
张山:“擦,你这眼神也太差了,要去看眼科。”
妖:“别否认了,白泽看你的眼神和看我们也不一样。”
张山:“当然不一样了,一个是看妖一个是看人。”
妖:“你这样自欺欺妖有意思么,临时工,大胆的上吧,我们都支持你。”
张山:“别闹,我真没有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八月不下雪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