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杜南荣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程声皱了皱眉,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不错。”杜南荣虽然一夜没睡,但整体精神倒是挺好,他脸上一片轻松,说道,“我们还聊了挺久,到了下半夜她才又去睡了。”
边上张九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翻白眼,他被迫听了大半夜的父女长谈,听一个小女孩在学校里的生活,听各种他压根不想知道的东西。
虎耳草冷不丁伸出叶瓣抽了他巴掌——态度不够端正,要矫正。
张九章震惊地瞪圆眼睛:“杜南荣!你管管你的草!”
杜南荣正和程声汇报自家闺女的情况呢,冷不丁听见张九章告状,他茫然地扭头看过去:“啊?怎么了?”
张九章憋屈生气,没脸说自己被一棵草抽了巴掌,他板着脸,冷酷酷地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管好你的草!”
“草挺乖的啊。”杜南荣摸摸虎耳草,小家伙立马撒娇似的蹭上了杜南荣的手指,一点都没以前街头一霸的凶悍模样。
张九章:“……”真他妈两幅面孔呢?
程声扫了一眼张九章,又扫了一眼无辜兮兮的虎耳草,扯了扯嘴角。
博士他什么都不说,博士他什么都懂。
“杜静书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程声透过车窗观察杜静书的伤口,“这是个好消息,再观察两个小时吧,没有变化的话,就可以出来了。”
杜南荣欣喜点头:“太好了,谢谢博士!那之前邵乘阳博士给我女儿注射的东西,也不存在隐患了?”
张九章听见,猛一扭头:“邵乘阳也给她注射了?!”
“她怎么没变成……”张九章不明白,他紧紧盯着suv车厢里的小姑娘,她怎么没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
杜南荣警觉地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张九章抿紧嘴,发现缠在自己身上的茎条又裹紧了许多,勒得他呼吸稍稍有些困难。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下来,他朝着杜静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她什么时候被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