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相思去,吹入离人心】(2 / 2)

烈火为裘 鲁班尺 1786 字 2天前

赫连玉漱刚进帐中,就感觉气氛不对,走到近前道“爹爹,您找玉漱有何要事?”

赫连嵚见到自己的女儿自然脸色要缓和许多,微笑道“玉漱啊,你看看跪在地面的这个人你可认识?”

跪在地面的人立刻抬起头来,看着赫连玉漱,眼中似乎有歉意,更多的是害怕和乞求,赫连玉漱见到此人面容时,微微一愣,这正是她派去给小天送信的人,她拖此人办了件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赫连玉漱眉头一紧,看向赫连嵚道“爹,都是玉漱做的,你放过他吧。”

赫连嵚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严厉了几分道“玉漱,从小天到赫连一族之中的那日起,我就下令不许提及他的身世,为了让他忘记以前的事,不得不给他服用抑制记忆恢复的药物,可我如今得知,小天已经很久没有服用此药了。”

说到此处,赫连玉漱脸色更是忧愁,一语不发,赫连嵚沉声问道“玉漱,从何时起你就悄悄的将药换了?是从送寒节在寒阳时还是小天去了离天关后?”

赫连玉漱眸中瞬间聚起泪水,双手拽成拳头,抬眼看着她爹,情绪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爹,你应该知道此药的后果,小天的性子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他以前还会笑着叫我阿姐,可长久服用此药,他变得就像是丧失了情感,小天那么强健的身子,大病小病从未有过,就因为此药,他晕倒过多少次了,爹,你就从未心疼过吗?”

说到最后,赫连玉漱已经说话哽咽,一双泪眼满是质问,紧紧的盯着赫连嵚,赫连嵚眉眼一沉,忍着心中的怒意到“玉漱,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有下次!”

听到这番话,赫连玉漱一瞬间的失望,她爹到底是心如铁石,苦涩一笑道“爹,若不是小天对族中有用,你还会在乎他的生死吗?”

这句话问出,帐内一瞬间的安静,气氛很是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赫连嵚眯上眼轻叹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神色柔和些许,轻声道“小天叫我一声爹,我自然不会亏待他,可是他的身世被人知晓太过危险,被他自己知道,也会徒增烦恼,还不如就此了断。”

“这么说来,爹是要继续让人给小天下药了,我知道小天从小吃惯了带着药物的饭菜,早就习惯了,发现不了什么,他还真是傻,真是让人心疼。”赫连玉漱抹了抹眼角的泪,话语那般苦涩。

赫连嵚未接话,也是眉头紧蹙,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伤心,他何不心疼,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赫连玉漱平复了情绪,继续道“自从寒阳那次,小天在将军府晕倒,我就叫人悄悄换了药,直到今日,本是想将小天写的信给爹看看,小天正在渐渐的找回以前的性子,本该开心的,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爹你高兴了吗?小天又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唯命是从,无半分忤逆,就像个被控制的木偶,爹,女儿累了,告辞。”

话落,赫连玉漱转身离开了营帐,留下紧蹙眉头的赫连嵚,看着还在晃动的帐帘出神,他也再思索,到底做的对不对,可若是不这样做,后果又是怎样,不过如今以如今的形势,似乎巫乐天已经不用再这般活着,药物或许真的可以不用再服用,可对巫乐天来说,渐渐回忆起那段记忆,会是多么痛苦,又该如何面对。

这一夜,多少惆怅,多少人无法入睡。

次日辰时,赫连嵚叫来族中重要成员,说是有要事商议,族中元老以及三狼令的首领皆到了议帐之中,赫连玉漱默默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就连赫连烁都猜不到他姐姐到底怎么了。

赫连嵚见人到齐后,沉声道“对于要送往皇宫的女子,赫连岩嚓带人护送前去。”

赫连岩嚓应声点头,赫连嵚继续道“烁儿,带人前去衍州一趟,小心行事。”

赫连烁嘴角一斜,笑意浮现再脸上,点头道“是,爹,孩儿定把事情办好。”

赫连嵚点了点头,而后道“萱娘的忌日快到了,玉漱,爹将此事交予你。”

听到萱娘这两个字,赫连玉漱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萱娘自然是她娘亲,而他爹每次都会为她娘举办盛大的祭祀礼,族中人皆为之祈福诵经。

可她也知道,这只是为了弥补萱娘,这是愧疚之心在作祟,因为萱娘的灵位旁,还有另外一名女子的灵位,只有一个‘秋’字,却每日香火不断,还是她爹亲自点上的香火,这个女子在她爹的心中一定比萱娘还要重要。

议事结束,赫连玉漱找到赫连烁,提醒道“烁儿,一路小心,你还没有怎么出过远门,若是在外遇到你看不惯的人,能忍则忍,姐姐不希望你受伤,你看看你,在族中没事跑出去招惹薛乐,每次回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点都不好看了。”

赫连烁虽然性子倔了些,可面对温柔的阿姐,自己的气焰也会暂时收起来,乖乖的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姐,你就等我回来就好,不会惹麻烦的。”

这段时间巫乐天不在族中,他心中轻松畅快,面对赫连玉漱也越来越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