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听后笑了笑道“韩先生来此,并非只是拿你的机关鸟这一件事吧?”
韩权眉眼一抬,笑道“说的不错,我想也该告诉你,关于紫铜的事了。”
听到紫铜二字,云天辰缓缓收起了笑脸,轻蹙起眉头,关于紫铜,这里面牵扯太多,而且他至今都未调查清楚。
“韩先生请讲。”
韩权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云天辰面前,道“这是我调查紫铜时,得来的密信。”
信上字迹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何人的字迹,信很是简短,寥寥几字,写着紫铜运往衍州泽山。
“紫铜到底有何用处?”云天辰不解道。
韩权摇头笑了笑,道“不急,先听我将事情经过详细讲来。”
云天辰点了点头,等着韩权开口,韩权饮茶道“这事还要从玉楔的陈玄砚礼时说起。”
韩权在陈玄砚礼时与杏时园的杂役班禹相遇,他一看此人对机关鸟如此在意,便找了个机会邀班禹闲聊,韩权说出了他以前那位好友的名字,问班禹是否认识,班禹支支吾吾半晌才将他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韩权。
班禹是公输一族的后人,不过前朝时公输一族的那座山寨失火后,便随之沉寂,留下的人四散在银朔各地,也不再表明身份,成为了最普通的不过的民间百姓。
班禹之前本是跟着公输一族的长辈,那位长辈懂得机关术,也不愿公输一族的技艺就此失传,便教授与班禹,也让班禹不得随意透露身份和展示技艺,容易召来杀身之祸。
讲到此处,韩权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那位公输一族的长辈,听班禹说,某一日夜里,一群黑衣人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
那位长辈让班禹躲了起来,自己出门应付,却不料班禹听见屋外一声惨叫,便没了长辈的声音,待那群黑衣人走后,他才敢出屋子,发现公输长辈已被人带走。
“这群人是来抓那位长辈,不是来杀他的?”云天辰提出疑惑。
韩权点头道“班禹并未见到屋外有血迹,应该是被抓走了。”
“他们抓这位长辈,或许说他们需要这位长辈所擅长的机关术…”
云天辰凝目喃喃道,猛然间,他发现这其中酝酿的东西更为庞大,到底是何人,又到底要做什么?
“孺子可教也,一点就醒,正是需要机关术,才抓的那位长辈。”韩权摇头晃脑道。
云天辰蹙眉问道“韩先生是否知道是何人将这位长辈抓走的?”
韩权摆了摆手道“先听我讲完来龙去脉再说这些。”
“好,韩先生请讲。”
韩权继续讲述事情经过,当时的玉楔就已经有了小沰山义庄闹鬼的事,韩权去选棺材也与当时云天辰一样,是为了调查这个义庄。
后来韩权发现蹊跷,便与他的学生莫小玄一同装扮成乞丐去了玉楔城中的布施处,没过几日莫小玄哭丧着脸,跪在韩权面前,悲痛欲绝的用草席将韩权盖了起来,引来不少人关注。
次日韩权就被人装进了棺材中,他交代莫小玄带着狗一路跟着,韩权在棺中待了不知多久,据他描述,他差点就真的死在棺材中,用这副棺材下葬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棺材终于送到了目的地,他被人抬出了棺材,给了水和食物,韩权不急不慢的吃饱了,还观察了一番他所处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是在地下,四面土壁,点着火把,还闻到硝石的味道,听到了敲击声,他顿时以为被送来了一处矿洞。
之后的半月时间里,韩权都在这处地下洞穴里做苦力,调查这处洞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后来他跟着工头下到了洞穴深处,调查后才知道,有人在此处秘密制造某样东西。
更深处不让任何人靠近,韩权溜去此处查探,当时将他都惊了一跳,他看到个庞然大物,青铜而造,应该还是雏形,不过看模样便知,这是个杀人利器,准确说是战争武器。
“所以,那位公输一族的长辈是被人抓去了此地,制造秘密武器?而紫铜也是用来制造此物....”云天辰蹙眉道。
韩权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没那么快制造好,我走时毁了它,重造的话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就怕制造此物的巢穴不止一处。”
云天辰也点了点头,若不是当初在小沰镇义庄追杀,或许他也能追查到制造此物的地点。
“听韩先生说,此物不是一般的机关术...”云天辰说道。
韩权点头道“对,你可听说过偃甲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