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邑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道“暂且不用,若是无事商议,夜已深,都快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
殿中几人站起身来施礼后离开了御书房,商邑凝目看着桌案上的那只陈旧的箭矢,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随后深吸一口气,继续翻看奏折。
商鸠出城找来了韩权,夜里冷,韩权裹着厚厚的棉衣入了宫,商邑刚躺下,听说韩权来此,便将韩权召来了寝宫,跟来的自然还有商鸠。
韩权裹着棉衣盘坐在桌案前,这副模样让商邑摇头笑道“看来夜里风雪大,太过寒冷了,爱卿深夜入宫求见,到底有何事啊?”
韩权看了一眼商鸠,身上寒气还未散,全身打了个颤,开口道“有人大半夜敲门把我吵醒了,非让我进宫来,皇上,您看老臣这张脸,还没醒过来呢。”
商邑笑道“老三,你找来韩先生有何事啊?”
商鸠回禀道“父皇,之前在御书房的谈话,儿臣都听见了,父皇让儿臣在一旁听着,不也是为了找来韩先生吗?”
商邑笑着点头道“如你所说,那么韩爱卿来此可有话要说?”
韩权饮茶道“臣听说海丞相谏言云天辰去攻打玄武城?”
商邑点头道“正是,韩爱卿有何看法?”
韩权紧了紧身上的棉衣道“臣猜想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就不用老臣再多说了。”
一旁的商鸠听后眉头一紧,开口问道“韩先生..您真的没有谏言?”
韩权知道商鸠在想什么,在来得路上就一直暗示他,可他之前收到了云天辰的信,也有自己的计划,况且皇上已经认定的事情,怎是那么容易左右的,饮茶道“自然没有。”
商鸠不懂为何韩权不开口,却也知道韩权向来看不透,便也不再说话,默默的蹙眉饮茶。
“韩爱卿可知阎王的事?”商邑问道。
韩权点头道“知道,此人臣也在调查之中,有消息会告诉皇上的。”
韩权赖在商邑的寝宫饮茶,笑说此处暖和,自己的宅院里炭火早就用没了,冻得晚上睡不着,商邑这才命人给韩权宅院里送去供暖的碳。
同样夜里睡不着的自然还有云天辰,这些时日没有心思照看他的腿,不寒也不在,没人督促他喝药,如今夜里疼的厉害了,始终无法入睡。
他索性披上毛裘坐在桌案前,整理最近的书信,却见这叠书信中掉出一样东西,落在桌案上,是一块薄薄的玉片,呈圆形乳白色,有些陈旧,而且极为普通。
云天辰拿在手上翻看,看到玉片背后刻了一个黑色的周字,蹙眉道”此物怎会在这些书信之中?这到底是何物?”
思索片刻实在不知这是何物,便将其收好。
次日,距离铜雀城不远的坤武城燃起了狼烟,赤狼令的统领奉钊,带领着军队攻入了坤武城,平东将军带兵正竭力抵抗,燃起狼烟等待援军。
然而平武城在此刻也遭遇了敌军,怀南王的人正猛攻这两处要塞。
云天辰得知后,立刻亲自带兵,与项凌一同赶往坤武城,命鲁志带兵前去平武城支援,而陈卓留下驻守铜雀城。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坤武城,百米远外就能闻到硝烟味以及血腥味,城门被破开,此刻城中正混战一片,云天辰眉头一紧,命令道“项凌,你带兵去另一侧城门进入,若是不敌,不可恋战。”
项凌眸子一凝,点头道“是,将军。”
云天辰带兵从破开的城门进入,发现城门外守着一批敌军,一声令下,士卒冲杀上前与敌军混战。
喊杀声刀剑声不断,云天辰带兵冲入了城中,城中更是混乱,敌军烧杀抢掠,我军奋力抗敌,可却敌不过赤狼令的战士,此次敌军突袭坤武城,且人数众多,坤武城前些日子每日都在迎敌,并无喘息可言,死伤无数,受伤的士卒太多,自然不如这次带兵攻城的赤狼令战士精力充沛。
而此刻的平东将军沈燃,正遭遇上了赤狼令的奉钊,二人在混战中比拼,势必要有一人死在对方的刀剑之下。
沈燃是老将,但舞起手中的刀剑却毫不生涩,与奉钊过招也有片刻,还未分出个输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