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吃了炸药还可怕啊!
……
晚上路过陆家门口,他在院门外停住,几次把手按上去想要敲门,可都搁了下来。
二楼的小窗户亮着灯,一道纤秀的侧影斜斜地倒映在窗帘上。虽然视线模糊,但是周伯年知道,那就是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冷天的要站在楼底下这样看她,好像中了邪一样。
可平静下来后,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难以掩藏的。
十几年来,他终于体会到二姐嘴里那种“无法从容”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明明很生气,你想走,可脚步一点儿不随自己左右。
“伯年?”陆琛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皱眉看他,“怎么不进去啊?”
周伯年避开了他的目光,神色如常地说:“没什么,路过。”
陆琛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离开。
……
其实,杭瑄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这一个月以来,周伯年每逢空余时间就会给她补习,她的成绩上去了不少,虽然还是有很多不会,至少不会一头雾水,连题目都看不懂了。
她每次有题目不会就会去问他,他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可是,两人都闹成这样了,他也没好意思拉下脸去问他。
她偶尔也可以问陆琛,不过陆琛性子冷淡,喜怒不形于色,她总觉得问多了他会不耐烦,一次两次还可以,问多了就不那么好意思。
其他人同理,没有一个可以像周伯年那样,她问一次又一次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她停下来仔细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潜意识里,他竟然是她唯一不避讳的一个人。是因为他在自己面前也总是笑嘻嘻没有丝毫架子的纯粹?还是他虽然嘴里嘲笑着她的成绩,但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鄙视过她?
杭瑄不知道。
自习课上,她口渴地受不了,拿了水瓶去开水间打水。
好巧不巧,开水间没水了,她只好去三楼的阁楼上打水。
这儿在安全通道的最上方,用铁门揽着,以前是放置器材的。印象里,有个保洁工一直住在这儿。
杭瑄上去后,却发现门是开的,开水的灯是红的。
她喊了一声,保洁工打着哈欠出来,问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