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前邻居,戏还挺多的啊。”周伯年推着单车和她并肩走在林荫树底下,冷不防说。他的语气挺自然,只是在“前邻居”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杭瑄有点好笑,双手背在身后:“吃醋啊?”
“吃什么醋啊?有什么醋好吃的?一个吃软饭和甘愿当备胎的孬种,有什么醋能让我吃?”
杭瑄笑,这人也真是不客气。
不过,他说的也在理。
许应阳不就是自愿给曹怡当备胎吗?为了她妈曹琴芳当小三得来的那点儿资源。
反正,她是瞧不上的。
连带着也瞧不上许应阳。
周伯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今天考得怎么样?”
杭瑄的脸就有些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虽然比之前几次发挥地好,但跟他的比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一中的学神问她发挥地怎么样,真不是在讽刺她?
也许是她绷着脸的样子实在可爱,周伯年伸手捏了一下:“别老绷着啊,考得不好?说出来又怎么样,我还会嘲笑你?”
“就那样,有什么好说的。”她语气别扭。
周伯年轻笑:“每次说起成绩的事儿,你就跟我翻脸。我真没嘲笑你,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考满分,人家国外还有考满分加的呢。”
杭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全国第一了?要脸不?”
周伯年说:“一般一般,勉强前三。”
她从后面推他,笑骂:“凑不要脸的。”
他故意仰着脑袋往后靠,把重量都压她手里:“宝贝儿,使点儿劲,你哥哥不行了,给加点儿力啊。”
“谁是我哥哥,你这个不要脸的!”
杭瑄狠狠拧他的背脊,周伯年佯装痛呼:“谋杀亲夫了!”
她脸颊微红,狠狠踢了他小腿一下:“让你口没遮拦的。”
他的腿肌肉结实,她这一下子,没让他喊痛,反而自己的脚尖有点疼了。她停下来,脸色不大好看。
周伯年也停了车,蹲下来帮她看脚:“怎么了?快给我看看。”
“没事。”她还别扭着。
周伯年都气笑了,仰起头看向她,语重心长又无可奈何的语气:“小宝贝儿,你能讲点儿道理吗?你自个儿踢我,现在偷鸡不着蚀把米,却要怪到我头上。”
杭瑄不说话,但是态度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