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不同意将炎送走,说:“太君安心,我们的灵儿绝不会跟闰玉一样的薄命,炎儿这孩子性子好,又是我一手调教,绝不让他亏了灵儿。我会让他在叶家落叶生根,与那薄性人家老死不相往来,绝不让灵儿进得钟家受半点气……”
那时候她还小,并不曾了解父亲话里的深意,只是拼命的点头附和,若干年后再回想那番话时,才依约知晓当时父亲是有意要将她许与炎的。可是,不知道太祖姥姥在命人将她带离病榻之后,又究竟与父亲说了什么,最终炎还是被父亲送去了名堂学舍寄读。他们曾苦苦哀求,父亲却绝然要这么做,只在最后略微作了一些让步,允诺年末时将人接回家来过节。
就在那样一个清冷的秋雨日,她与炎,在相对无言泪千行的情况下依依而别,相约梅绽雪枝时再见。之后,她终日翘首而盼瑞雪早至,梅花盛时。好不容易盼得了腊月底,她急急的催父亲派人去接,没想到迟了一步,人已经被钟家带走。这一次,父亲没去要人,很平静的由着他就这样回了钟家那深深的庭院。
从此以后,她与炎便是两个世界的人,其间虽有往来,总是于匆匆之间觉得时间如流水,逝得太快,眼底朦朦浅浅的情谊只能于笑语盈盈中化作一记“珍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