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也太过分了,是黑衣人伤了他们的,也不是……”
他的话打住了。
“洛老板,你还想瞒着我吗?”
“这个……黄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
“呵呵,你冤枉?你若是冤枉,那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黄斌说着,冷清地扫视了他一眼,“洛老板既然信誓旦旦说自己冤枉,那好吧,本官就只好照实了去查办了,至于最终这事儿查到谁的头上,那本官可就顾不得了,到时候,你洛老板可不要说本官无情!”
“黄大人,您留步,洛某有话要跟您说啊!”
洛致远一看黄斌要走,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眼神闪避,语气犹豫,“这个……黄大人,您是知道洛某的,落寞对您也一向都是很尊崇的……”这话的话外音是:逢年过节的,我们洛家可没少给你这个知府大人进贡上礼啊,你可不能这会儿想要撒手不管了!
“你以为本官为什么跟你啰嗦这些?本官就是知道你为人,才拿了这礼品想跟宋家人说和说和,让他们就此罢了,但是人家宋小公子还昏迷着,宋家人不肯罢休,我也没办法,换了是别个,我才懒得这样跟他苦口婆心的,本官直接派了人去抓他就行了!”
黄斌这话一说,那洛致远就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洛某晓得,可是眼前这事儿,您看……”
“走吧,富贵楼喝杯茶吧,本官也是渴了!”黄斌提议。
“好,黄大人您请!”
两个人一起往富贵楼走去。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从茶楼里出来。
黄斌的袖口里多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他低声对洛致远道,“洛老板,本官能给你拖延的时间可就只到明日下午,那个时候你若还是没安排妥当,那本官就会……你也知道,本官在朝为官,替百姓们做事,想要堵住悠悠之口那也是处处难的……”
“是,黄大人您放心,洛某明白,明日下午一定给您个交代,这事儿了了之后,洛某定然另外表示……”
“呵呵,本官知道洛老板是跟明白人,走吧,回吧!”
黄斌上了来接他的马车,径直扬长而去。
“真是只喂不熟的狼,我呸呸呸!”
洛致远对着黄家马车去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姓黄的,你别让我找着别的靠山,不然我定会要你好看,你吃拿了我那么多,到了紧要关头却还要这样揩油,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他心疼那一千两银子半天,这才迈步往家里赶去。
一进府门正好就遇上了张管家。
“哎呀,老爷,您回来了啊!”
张管家一脸献媚的狗腿笑。
“呵呵!”
洛致远阴沉着脸,没回应张管家,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老爷,您……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儿啊?您说,只要奴才能办到的,一定帮您消愁解忧!”
张管家一向狗腿当惯了,一看到主子不高兴,就想要跑上前去摇摇尾巴 ,说说好听的。
往日里他就是这样说了,那洛致远也不理会他,径直进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但是今天洛致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一转身,就直面张管家。
“艮沧啊,你在洛府多久了啊?”
“回老爷话,奴才跟了老爷有十年了!”
张艮沧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的觉得这事儿不妙。
但他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撒腿就跑,不理会他这个主子,什么也不能干,他就只好毕恭毕敬地站在洛致远跟前,听他说 。
“艮沧啊,老爷我这些年对你不薄吧?”
“嗯,是,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呢!”
张艮沧越发觉得后背嗖嗖冒冷风了。“那老爷我今天有难,你是帮不帮?”
事儿果然来了。
张艮沧浑身一跟激灵,语气就讪讪然了,“老爷,那得看什么事儿啊,奴才蠢笨,有些个精明事儿,根本奴才也办不了啊!”
“张艮沧,你少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你很清楚老爷我面临的是什么事儿,告诉你,一旦老爷我倒台了,你也得跟着倒霉!”
“呵呵,老爷,奴才充其量就是再被卖一次……”
反正不会丢了性命就是了。
只要人在,那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
以他张管家的溜须拍马的功夫,在那家大户里不能混得风生水起啊?
“哼!怎么你现在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脱离洛家了?”
洛致远冷笑,笑得张管家心里发毛,“没有,老爷,奴才要伺候您一辈子呢!”
“一辈子太长,我或许只想要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