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诏安(1 / 2)

古代封建社会,极度重男轻女,女人就是财货的一种。

三国中,刘备可是说过一句经典名言,那就是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

由此可见,在兄弟情谊之间,女人那就不叫事!

现在,张奎的质问,便是在挤兑猪肉贵,说他们之间的情谊,还不如一个女人。

事实上,张奎的目标是孙默,他是得了大当家的吩咐,故意来给孙默难堪的。

“这是四当家的夫人,你安敢如此?”

猪肉贵双眼怒突,抄起了一条板凳。

“贵哥儿,别吵了,我没事!”

梅娘扯了扯猪肉贵的衣服,想要息事宁人,因为她担心误了孙默的大事。

“嫂嫂!”

猪肉贵刚想安抚两句,孙默的声音响了起来“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谑,霸气!”

徐宏扭头,便看到一个年轻到过分的青年,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四当家!

昭山的贼寇们,纷纷低头行礼。

听到这个称呼,张奎呸的一口,吐了一大口浓痰,他来山寨五年了,按照资历,这个位子,该是他的。

“梅娘!”

孙默看着忍着泪水的梅娘,心中过意不去,一个举人夫人,过得再差,也能衣食无忧,结果因为自己,来这山寨上受罪。

“张奎,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找我便是,欺负我娘子算什么本事?”

孙默呵斥。

“孙兄弟言重了,我只是和嫂嫂说几句话罢了,谁知道她却嫌弃我贼寇的身份,不愿意搭理,於是便争执了几句。”

张奎也不傻的。

故意把调戏换成了被鄙视,全成了梅娘的错,如果孙默继续追究,会显得他心胸狭窄。

如果不追究,那绝对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她要是嫌弃贼寇,也不会跟着我落草了!”

孙默冷哼“说到这里,你每天除了混吃等死,就是去劫掠一些赚个辛苦钱的行脚商,别说我娘子,就是我,都看不起你。”

“有本事,去干那些地主富商呀!”

被当众挤兑,张奎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你有种再说一句?”

呸!

孙默吐了一口口水,狠声道“老子不吵架,只砍人!”

“好,四当家霸气!”

围观的贼寇们,顿时喝彩连连。

“打就打,老子要是失手杀了你,可别抱怨!”

张奎冷笑。

大当家说了,宰了孙默,不仅给自己四当家的位置,以后红巾军,也归自己管。

简直美滋滋!

张奎早就想要这支武装了,有了他们,自己想打谁家的庄子就打谁家的,想睡谁家的婆娘就睡谁家的!

“孙当家是不是太托大了?”

不少人面露疑惑。

张奎膀大腰圆,身高几乎达到了一米九,在古代,就是一夫当关的那种猛将,反观孙默,一身的书生气。

“这家伙死定了!”

猪肉贵呵呵,孙大哥的本事,他可是见过的。

“准备好了吗?”

张奎拿着虎头大刀,已经迫不及待了,在孙默点头后,便箭步冲刺,他庞大的身型,直接裹起了一阵狂风,掀起了地上的沙尘。

“死!”

张奎爆喝,一刀斩下!

孙默宛若幽灵一般,身形一闪,躲开斩杀,出现在了张奎身侧,雁翎刀诡异的抹出一道银光。

“什么?”

张奎大惊,顾不上颜面,快速的后撤躲闪,可还是晚了半拍。

唰!

钢刀切过了他的脖子,一道血箭,立刻喷了出来。

“甘梨娘,这么猛?”

围观党大惊失色。

唰!

孙默又是一刀,斩下了张奎的手臂。

“饶……饶命……”

张奎心胆俱裂,忙不迭的求饶。

因为只有和孙默对阵,才能感觉到他的恐怖。

“废物!”

躲在暗处窥视情况的大当家骂了一句,赶紧冲了出来“孙贤弟住手!”

张奎是他维持山寨地位的得力帮手,所以不能看着他死。

唰!

孙默的钢刀,停在了张奎的脖子上。

“孙贤弟,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下如此重的手?”

大当家看似疑惑,可实际上在暗示大家,孙默不把大家当兄弟。

“张奎,你为什么骚扰我娘子?”

孙默语气冰冷,宛若寒冬腊月的刺骨寒潮,让张奎的皮都要冻僵了“别着急回答,你只有一次机会!”

张奎望着孙默那双眼睛,到了嘴边的谎话又吞了回去。

“是大当家让我干的!”

孙默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俯瞰一条野狗,一只蝼蚁,没有丝毫怜悯,是随手碾死的那种。

“你瞎说什么?”

大当家慌了。

“我……我也没办法呀!”

张奎是真的怕了,原来死亡,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大当家,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别搞这种小动作。”

孙默苦笑,摆出了受害人的姿态,想拉一波同情。

“孙贤弟,我可是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你的人!”

大当家的潜台词是,我卖孙默的人情很大,他现在针对我,就是忘恩负义。

“大当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不留孙大哥,自有别人留,应该说,咱们捡了个大便宜!”

猪肉贵嗓门很大“没有孙大哥,咱们山寨能顿顿吃得起白米饭?”

咕嘟!

听到这话,不少人吞口水,原来昭山贼的日子,过得这么奢侈呀!

“大当家,多说无益,用刀见分晓吧?”

孙默提议。

“呃!”

大当家下意识的望了张奎一眼,心说我脑子坏掉了,也不会和你打呀。

哎!

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孙默这么能打!

张奎感觉到孙默搁在脖子上的刀,往下压了压,他本能的抬头,正好对上了孙默的目光。

那一瞬间,张奎福至心灵,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