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史力辉指了指房门处,“团团正站在那里笑呢。”
巩晴思一听尖叫不已,跑去客厅在沙发上随便拿了件长外套将自己裹住,提着包便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沉声道,“我去我妈那里住几天。”
大门关响的声音的让史力辉全身发凉,而坐在他肩膀上的团团则是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良久后,史力辉坐在沙发上,双眼柔和地看着团团,“我还以为你去大师家了呢。”
团团只是笑,然后对着史力辉的耳朵吹了口气。
凉凉的,很阴冷。
史力辉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在吓唬她啊……”
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史力辉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他在愤怒。
半夜被女儿敲响门的巩母满怀担心,“杀害团团的凶手找到了吗?”
她也去了警察局,不过并没有待多久就被女婿劝回来休息了。
一听见这话,巩晴思放衣服的手微微收紧,“妈,哪有那么快。”
“也是,”想起那个乖巧的外孙,巩母就忍不住的心疼,然后她看向窝在沙发上的巩晴思。
“你也别老和力辉吵,团团丢了后,我们两家都把愤怒指向他,他这半年其实也很内疚、很痛苦。”
更别提现在孩子已经死了。
“我哪有和他吵,”巩晴思很不耐烦这个话题,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耳边那阴冷的风。
“还没吵?这半年我可看在眼里,不管你怎么打他,怎么骂人家,他都没还手还嘴,甚至怕你气出病来,比以前还要迁就你,思思啊,”巩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不容易啊,不过你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试管婴儿也很好做的。”
“妈!您去睡吧,我以后收敛点就是了,”说完,巩晴思便回了以前的房间关上了门。
巩母立马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暗骂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翌日,史力辉带着团团在巩母小区附近守着,十一点左右,巩晴思一身靓丽的出了小区门。
史力辉抿了抿唇,跟了上去,两条街的功夫,对方就停下了,这条街道没什么人。
十分钟后,一辆宝马停在巩晴思的面前。
史力辉握紧拳头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妻子熟练地进了副驾驶,然后与开车的男人拥吻……
“咳咳,这是?”
不远处一辆大众汽车里,小宋脑子浮现出史力辉的脑袋,一片绿。
李老五没说话,看着车往前开后,说道,“跟上去。”
而史力辉见载巩晴思的车开走后,也想打车追上去时,小宋的车便从他面前经过,李老五的脑袋探出来,然后对他比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史力辉重重地喘息着,他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先生,他怎么这么喜欢缠着你啊?”
“不知道。”
“那就是缘分啊!”
史力辉睁开眼时便听见石烂和巫友民的对话,他微微侧头,只见团团在窝在石烂的怀里,小鬼脸上全是笑。
团团以前也喜欢坐在自己怀里这样笑。
想到这,史力辉猛地坐起身,把巫友民吓一跳。
“史先生您慢点儿,”巫友民连忙扶住他。
史力辉这才发现他在石烂的家里,“……谢谢你们。”
巫友民看了眼他的脸色,心里叹息一声,也幸亏他得了石先生的话暗中跟着对方,不然这么一个大男人昏倒在路边,不是没人管,就是被送去医院咯。
石烂摸着团团的小脑袋,看着他,“你发现了?”
史力辉脸色更白,愤怒让他满脸狰狞,“她外面居然有人!她……”
石烂见此淡声打断他的话,“史先生,只是外遇的话,警察不会跟着她的。”
史力辉的胸口微微发涩,脑子里涌现出无数隐晦的念头,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体也微微发抖,却不敢对上石烂那双清明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团团。
巫友民站在一旁,见此清咳一声,“史先生,我们先生说话直,您别建议。”
史力辉深深地吸了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石先生说得没错,可我不敢那么想,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她、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想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史力辉拿起手机,“是李警官。”
接了电话后,史力辉开始穿鞋子套外衣,他的语气急迫,“李警官说巩晴思和那男人被他们抓起来了,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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