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活该了!”巫友民立马顺着茶轲走,茶轲闻言挺起胸膛,拉着巫友民说起那人的面相又如何如何,石烂看着满街的枫叶,想了想后,捡起一张轻轻一捏,那枫叶便消失了。
正在眯起双眼与人打麻将的地仙顺手一摸就摸到一张火红的枫叶,桌上的人见此纷纷乐了。
“地仙,你这是打不过,改变戏法了?”
地仙眉头一皱,“去你的,这是我小徒弟送我的明信叶!”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将这枫叶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最后在背面看见一行小字:此处风味十足,可携人一游。
地仙微微挑眉,将枫叶揣进自己兜里,这徒弟就是贴心知道他和那人闹了别扭没地方下台,就送来了好消息。
“来来来,继续继续,看我不把你们手里的地盘都赢回来!”
挽起衣袖,地仙说出六亲不认的话后再次加入了战斗。
傍晚。
看着冯越才一脸不虞地关上自己的房门,冯云云这才流下难堪而又难过的眼泪。
冯母见此将她拉到一旁,“就说别带你哥出去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手机碎了吧?人也得罪了吧?”
她手里拿着摔成两片的手机,那手机正式冯云云的。
冯云云将坏手机收好,垂泪道,“以前哥哥最喜欢去看枫叶了,我也是想让他高兴一点,可谁知道……”
冯父在一旁抽着烟,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冯母倒是叹了口气,“你这个丫头,你哥现在这个样子,能和以前一样有心情去看枫叶吗?他少了一只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冯云云点头,她哥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从云端摔到泥泞中,当然是难受的,而且还是致命的,想起被截肢的冯越才刚睁开眼时,得知自己失去了一只腿后,那绝望的神情到如今还让冯云云害怕。
害怕对方会突然放弃自己的生命。
“都别说了,”冯父在桌上拍了一下后起身便出去了。
冯母见此有些不悦,她将冯云云拉到她房间,把门反锁上后才低声道,“以前你有那心思妈能容忍,可现在把你所有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妈!”
冯云云脸一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冯母。
冯母脸色阴沉,语气不佳,“他现在就是个废人!而且你现在姓冯不姓马!你们在法律上是兄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我的户口可以迁出去,迁到爸爸户口上,”冯云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话音刚落,便迎来了冯母重重的耳光。
捂住脸颊的冯云云浑身发抖。
“你给我绝了那个心思!”冯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明天我就安排你和李阿姨的儿子见面,我是你妈,不会害你!”
我是你妈,我不会害你这句话冯云云听了二十几年了,她八岁跟着冯母嫁进冯家,那时候的冯越才已经十几岁了,正是青春的时候。
他温和有礼,对冯云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也非常好,冯父和冯母忙于生意,是冯越才一直陪着她。
她在冯越才那里得到的不只是兄妹之情,她觉得对方是一种依靠,是比父亲还要大的依靠。
冯云云也不知道自己对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她知道一点,以前的冯越才她高攀不上,可现在的冯越才离不开人,即使对方成为残废,她也愿意一直照顾对方。
洗漱时,冯云云的兜里掉出了那张名片,她捡起来看完后,微微皱起眉,那么好看的人,居然做这种职业?
正想着呢,外面便传来冯父着急的声音,她赶忙出去,来到冯越才的房间,只见冯越才一脸惊恐的躲在床边,“有,有鬼!”
冯父难忍泪意地抱住他,“我的孩子啊!”
冯母见此赶忙招呼着冯云云将父子两人分开,分别扶坐在床上后,冯母便让冯云云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的冯云云看着搁在梳妆台上的名片,鬼使神差地想要打过去问问,可她伸手一摸,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被摔坏了。
明天再打。
第二天下午冯云云过来的时候,石烂正在给菊花浇水,“你来了。”
石烂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冯云云看着这幅美男浇花的画面,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却又想起对方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见,顿时赫然不已,“石先生。”
石烂放下水壶,示意冯云云与自己进堂屋。
茶轲将茶端上后,便站在石烂身旁。
冯云云打量了一番客厅的装饰后,才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她双眼一亮,看着杯里的茶赞道,“这茶好。”
“多谢夸奖,”茶轲扬起下巴。
冯云云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说起正事,“我哥哥,就是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最近总是说自己看见鬼了,可当我们询问他到底是看见哪个鬼?也就是谁的时候,他又沉默不语。”
“我爸妈急得不行,我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不管我们说什么,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和我们交流。”
想起拒人千里之外的冯越才,冯云云苦涩道。
“他经历过生死,又失去了一条腿,自然是难受的,但是他称自己见到鬼,可你们追问的时候却又不说话,我觉得这个鬼他肯定认识,而且很可能对不起这个鬼,你仔细想想,你哥哥有没有对不起谁,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石烂说。
听到这话,冯云云本能的不高兴,她不喜欢别人说他哥哥的坏话,石烂这话分明就是说她哥哥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鬼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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