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小院。
“先生,太感人了这剧情,”巫友民一边瞅着电视剧里的苦情剧,一边擦着眼泪道。
石烂在一旁看书,茶轲在写石烂给他布置的作业,闻言,茶轲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叹气道,“巫叔,这都十几年前的电视剧了,你怎么不看近几年拍的?”
电视剧已经大结局播放完毕,在放尾曲了,巫友民的情绪也渐渐平稳,听到这话,他啧了一声,摇头晃耳道,“这你就不明白了,现在的电视剧都没以前那么真,不管是装扮还是场景,像我这把年纪的人就很难看进去,还是以前的老电视剧有味道。”
说话间院门便被敲响了,巫友民示意茶轲去开门。
茶轲看了眼眼睛红红的巫友民噗嗤一笑,跑去开门了,巫友民则是去了卫生间洗脸。
“小弟弟你好呀,”洪莎莎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路上看见一家比较不错的点心店,给你。”
“谢谢姐姐!”
茶轲接过袋子,叫得可甜了,范龙指着自己,“我跑的腿。”
“谢谢哥哥。”
范龙满意了,与洪莎莎一块儿进了堂屋。
“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真的很好,我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洪莎莎赞道,“今天一整天精神都十分好,我觉得等一下我还能出去浪!”
“浪什么浪啊!”范龙翻了个白眼,“都这个点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洪莎莎用手撞了他一下,眼里带着警告,情侣间的小动作石烂并没有放在眼里。
“石先生,我想买一些昨天您送我的那种符。”
石烂摇头,“要想治根,光靠黄符是不顶作用的。”
治根?
洪莎莎与范龙一愣。
“不知道石先生这话的意思是?”范龙开口。
石烂看着洪莎莎,“你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有东西跟着你。”
“东、东西?”
洪莎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可我找人查了家里,却没发现什么摄像头,可那种感觉确实还在,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失眠的。”
范龙挠了挠脑袋,疑惑道,“可是我去你家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啊。”
“你很快就会有了,”石烂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范龙,“你阳气太重,那东西对你影响不大,可也与你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了,等不了几天你就能感受到。”
“石先生您这话说得挺吓人的,”范龙打了个冷颤。
“跟着我的东西是什么?”
“自然是阴间的东西。”
“可是它为什么会跟着我?”
洪莎莎能保证自己没有害过人!
石烂看着她的眼睛,“这四年中,可有过世的亲戚?”
洪莎莎微微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摇头,“我们家亲戚不多,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外公外婆也没了,现在活着的亲戚年龄最大的也才五十出头。”
“确定?”
洪莎莎点头。
范龙凑过来,“我家也没有过世的亲戚。”
他妈都死了快十年了。
不在石烂所说的这个时间范围之内啊。
石烂阖眼,手指轻点着,“洪女士,我只能告诉你跟着你的那鬼是你的家里人。”
夜风袭人,洪莎莎与范龙坐在大街上撸串,看着埋头苦吃的洪莎莎,范龙微微皱眉,“要真没有亲戚在那段时间去世就别去想了,我看你还是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反正我爸今天报了旅行团都走了。”
洪莎莎抬起头,“叔叔去哪儿旅游?”
“说是热带地区,想去很久了,现在咱们这边不是冷吗?他想感受一下反季节带来的温暖,”说着,范龙还冲她眨了眨眼。
洪莎莎噗嗤一笑,原本郁结的心情此时好了许多,“范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还有一个亲妹妹?”
范龙点头,“我在你们家不是看见了一张合照吗?那合照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两个女娃,其中一个就是你,你指着另外一个小姑娘说那是你妹妹,还没说完,你爸就突然进来了,所以你就没说了。”
那时候洪莎莎的脸色微僵,一看就知道洪叔肯定不乐意听见另一个女娃的消息,所以才会突然停住话题的。
范龙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追问,后来也没问过。
“是哦,”洪莎莎喝了一杯啤酒,热乎乎的,和夏天喝的冰啤完全不一样,“那是我妹妹洪文文,她啊比我小两岁,在她七岁,而我九岁的时候,我们爸妈离了婚,她被判给我妈了,我妈带着她出了国,和我们断了联系。”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大的矛盾或者仇恨,居然能忍受不去打听半点对方的消息,我初中的时候有了第一部 手机,我问我爸,能不能联系我妹妹,可他冷着脸好几天都不和我说话,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不能提文文,更不能提妈。”
见她说着又想叫啤酒,范龙连忙拦住她,“所以你在怀疑出事的可能是伯母或者你妹妹文文?”
“三年前,我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