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你是在哪被害了的?”
洪莎莎发现洪文文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可却没办法说话,于是便这样问道。
先把尸首找到。
三年了,即使只留下骨头,她也要找回来安葬!
“石先生!石先生!莎莎出事了!”
大半夜的,范龙敲开了小院的门。
这次是石烂开的门,他看着惊慌的范龙,声音平静,“范先生,洪女士不会有事的。”
“可那鬼好可怕!她就算是莎莎的亲妹妹,可万一害她怎么办?”范龙着急得不行,“这电视里不是常有夺人身体占为己用的情形吗?”
“你电视看太多了,”石烂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注视着满脸着急的范龙,“恰好我刚拿出棋盘,下棋吗?”
都这个时候了,范龙还有什么心思去陪石烂下棋啊,他摇头,“石先生,真的没事儿吗?”
“你若在那里,可能会出事,可你没在那,就不会有事。”
范龙被这话一惊,他仔细想想,那鬼好像是看见自己进门后朝着自己而来,那双眼里的怨恨也是对着自己的……
想起洪莎莎曾说她妹妹三年前回国失踪后生死不明,如今鬼魂不仅待在洪莎莎身边,还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范龙抿了抿唇,他、他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石先生,我、我没做过。”
他抬头对上石烂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双眼,认真道。
“你姓洪,不是吗?”
石烂微微勾唇。
范龙怔在原地,手脚发凉。
“这么晚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石烂便关上了院门。
茶轲抱着大猫,盯着那道门,“这人也太笨了。”
都提点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
“身处谜团之中,很难看清形势,能理解,”石烂话音刚落,猫崽便跳到了他的肩膀处,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他。
石烂勾起唇,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范龙回到车上,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大半后,才拿出手机给范父打过去,“爸,您在哪儿?”
“我能在哪儿?”范父有些发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自然在床上睡觉啊,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又停水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想我?”
范父取笑道。
范龙想起那张满是血泪的脸,咽了咽口水,“我、我总觉得家里有东西,害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传来声音,“不管你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管,我明天就回来。”
“好。”
挂了电话后,范龙都没力气开车了,他找了个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听范父那意思,早就知道家里不太平了吧?
可他这么淡定……
范龙突然起身走进书房,书房范母的遗照是最显眼的。
那照片面前的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烛,这是范父出门时交代的,每天早晚都得给范母上香。
范母已经去世十年了,可这上香的习惯却是从三年前突然开始的。
他伸出手将范母的遗照拿起,太奇怪了,范龙捏着相框,突然感觉后面有些硌手,他将相片反过来,把后面拆开,一对耳链从那里面掉在了桌上!
范龙抖着手将耳链拿起来,这不可能是范母的,对方根本没有打耳洞,他将耳链拍了照发给了洪莎莎。
此时洪莎莎正开着车顺着洪文文的指引在路上,听见消息后,她打开一瞧。
莎莎,这耳链是不是你的妹妹的?我在我妈遗照后面找到的。
洪莎莎立马停下车,将那照片点开,看着那细长的耳链,她缓缓抬起头,前面带路的洪文文此时已经飘进了车里,她将脑袋凑过去想看洪莎莎的手机。
洪莎莎的眼睛盯着对方的耳朵,将手机递过去,干涩道,“文文,这是你的吗?”
第160章
洪文文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片刻后她发出嘶泣的声音,整张脸开始变化,原本只是苍白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涨得通红!
双颊上也出现了青紫色的掌印,嘴角带伤,接着仰起脖子整个鬼都靠在车窗处,双手抬起放在脑袋旁边,似乎被什么困住了,脖子上也全是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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