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站在外边等了很久,等得双脚发麻,想想以前自己作案时过的生活,何不比里面那个小毛贼的日子更逍遥舒服。总比现在冻得浑身冰凉,要不知道好多少倍,想着想着,他就不敢往下想了,要不然他担心后悔跟着池老大过这种苦日子。
好在正义邪恶天人交战的激烈时刻,那个小贼从里面兴尽出来,衣着光鲜,头发铮亮,要是不知道底细,还以为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小许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向外面拖,心中决定,不管这小子交代得快还是慢,都得好好揍他一顿,就为在深夜里站着等了这么长时间。
那小子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还有几分眼熟,便想向保镖求救,但是有权势的人自带保镖,熟客经常来他们才会照顾一下。当下只看作没有看见那个小子求救的眼神,集体将眼睛转换了方向。
小许将他拎进旁边的巷子里,一句话不说,先是劈头盖脸一顿老拳,打得那个小贼满脸开花,边打边骂:“知道我找你找了多少天了吗,挺能躲的啊你。你在里面玩乐,让老子在寒风中站岗等你。”
小许把这些天找他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把十天内没有找到他在池老大面前丢的面子也找补回来了,他的不良情绪也发泄完全,身体从冰块恢复得充满活力了,这才住手。
他看着那小子被劈头盖脸揍得发懵,头脑也犯了迷糊,这才问道:“你是不是去博盈公司的保险柜偷了一支骨笛。”
那小子想要耍赖。
小许一扬铁拳,那个小子连声叫道:“别打,别打脸,我招。”
小许眼中有点悻悻,若是他再打上一顿,这小子才交代该有多么好。
他俯下头,听着那小子嗫嚅地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几句话,边听边点头,眼中的神情却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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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然一新的素心堂厂区,干净整洁的职工食堂,一张大概能做十人的大圆桌位于餐厅大堂的角落。
一桌子人兴高采烈地举着酒杯,笑着说道:“干杯,我们终于成功了。”
晓行举起酒杯,向着众人说道:“要不是各位一起努力,我想这次的八个药方一定没有这么快就被药监局批准投产,不知道还要苦苦等待多少年。这八个药方能够这么快被批下来,不光是我们素心堂发展的新契机,也是广大患者的福音。傅医生这个八个方子的神奇疗效,我是亲眼见证过的。”
327 通灵之物
327通灵之物
傅斯年看着晓书轻声笑道:“不管怎样,药方始终要行之有效,肯定要能够对得起素心堂的招牌。不过药方能这么快审批下来,还是多亏李总报批的程序快。”
晓书点点头,轻声说道:“药方能这么快被批准投产,傅医生提前准备的报批资料,尤其是临床试验报告部分,都是和素心堂合作前几年就开始准备,若不是这样,只这一个部分就要耗掉几年时间。除此之外,李总的报批手续也十分及时,节省不少时间。”
那个李总听到两人都提到他,笑着放下酒杯说道:“哪里是我有什么本事,还不是找的专业报批公司,花了巨额的报批费用。那些专门跑新药报批的代办公司,个个都有那些老爷们做后台,速度奇快。若是不找他们,那么便只能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慢慢地熬吧。若是哪个环节不小心泄密,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方被人家剽窃,提前报批,损失巨大,那些厂家真是哭都没有眼泪。”
晓书诧异地睁大眼睛,八支药方的报批费用金额很高,她是知道的。但是听到李总的话,还是有点诧异。众人见她神情,知道她从国外回来,不了解这些行业内的黑幕,笑着将话题岔开,总之这件事有骆群航点过头,否则那些费用不会那么容易批下来。
众人不想让晓书在这件事上分心,嘻嘻哈哈笑着将话题岔开。
晓书抬眼去看傅斯年,他微笑着帮她将果汁倒满,笑着问道:“对了,今天算双喜临门,你觉得不觉得我们这个餐厅建设得宽敞明亮,前面一直说要建餐厅,这样加班就不用出去买盒饭了。你看这不就是成了吗。”
晓书点点头。
众人看着她,笑着起哄说到,今天是大骆总没在,便宜了小骆总便在这厂区餐厅里请客,等改日大骆总来了,非要让他在外面豪华大饭店请客不成。
众人说说笑笑,直到酒足饭饱,成鸟兽状散去。
傅斯年开车送晓书回到华宅,笑着看她上楼,便又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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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傅斯年的车行驶进一条宽阔的小巷,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里停下车,走进去。这是他一个朋友的住宅,因为人不在b市,便安排傅斯年住进这个宅院。
傅斯年经过长长的长廊,长廊顶棚上丝丝蔓蔓的常绿植物垂下来,傅斯年好心情地随手摘了一片绿叶,把玩着,走向院落中的卧房。
推开房门,他将自己整理清楚,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便安静地躺在床上。然后拿起枕头,掀开床上的格挡,里面有用一块红绸布包裹着的条状物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绸布,里面露出一根乌黑闪亮的骨笛,笛身坚硬古老,隐隐透射出久远年代的神秘感。他修长的手指逡巡着笛身一端古老的文字,那是古老的赫扎布文字,手足。
他将手足握在手中,反复摩挲,虽然他将手足骨笛找人从歆恬那里偷回来,可能会给她带来不便,他也顾不得许多,毕竟这是他故人前辈要转交之物。但是他也不能亲自前来领取,因为这个故人的深仇大恨正是和扬威集团有关,而他正在设法为他报仇,便不能亲自出现打草惊蛇。可是故人已亡,他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骨笛落在外面。
他的手指轻轻触动着笛身,却突然间仿佛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若有似无。他一惊,轻微转头,却看不见任何异常。那声叹息来的虽然诡异,却并不让人感到心惊恐怖,而是夹杂着一点温柔和幽怨。
他转头四处查看找不到一丝异样,便拥笛而眠。
恍恍惚惚之中,仿佛来到一片虚空之地,烟雾缭绕,略带些模糊。他四下环顾心中茫然,眼前却突然出现轻烟一样妩媚的女子,美若精灵,眼如新月,她在他面前似乎有话想说,却只是用一双带着幽愁嗔怪的眼眸幽幽看他。
那种神情正是歆恬以前常常用来看他,但是现在却再也不曾出现在她脸上的神情,他心中一疼,仿佛许久之前两人之间的氛围重新来临,他轻声唤道:“恬恬。”
却听不到她任何回应,似乎发不出声音一样。
只是柔软红润的嘴唇仿佛在叫“傅大哥。”
傅斯年微微一怔,急迫地问道:“恬恬你怎么来这里,这可是我的梦里,你想要说什么,莫非h市有了什么变故。”
女子略略低头,似乎有点哀怨,身子却渐渐飘远,向远处走过来的一名美貌女子走近。那名女子傅斯年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却能感觉出她也很漂亮,神态之间有几分熟悉,他疑惑着不知所措,却见歆恬走到那女子身前便消失不见,而那女子在薄雾中却逐渐能够看清脸孔,正是恬恬。
傅斯年稍微一怔,只觉得好像是别人变成了恬恬一样,但是她眼角眉梢的神态却那样熟稔,让人生不出一丝陌生感觉。
他呆呆怔着,随即走过去,正要向恬恬问个究竟,却见那女子眉眼间笑意盈盈地问道:“斯年,你要干什么。”
傅斯年张口结舌,竟然一时怔住,随即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一头薄汗,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双手将骨笛压在胸口,攥得紧紧的,如一块条形巨石当胸压住。自从将骨笛拿回几日,他每日都能梦到恬恬,日日出现情景不同,在阳光下的田野里,在夕阳映照的沙滩上,在晨风轻拂的花园中,都是两个人相依相偎快乐相伴的情景。这也是他日日拥笛而眠的原因,他自从得到骨笛,心头也觉得它有些奇异,竟然好像是通灵之物,又或者只是能引发人头脑中的潜意识思想,在梦中重现。
他坐起来微微出汗,待到薄汗出透,身体恢复如常,才想要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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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微亮,短短一梦依稀仿佛间,再一睁眼,竟然一夜已过。他看着窗外,那喷薄而起的朝阳,瑰丽宏大,他轻轻呼吸几声,琥珀色的眼中有了一丝凝重。
屋子里不知道何时潜进来其他人。呼吸虽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佯作不知,等到感觉身后有人突然接近,猛地转回身食指如骈向身后人的双目戳去,身后那人似乎预料到他会突然发动攻击,向旁边飞闪开身子。一只手掌向着他胳膊斜切而下,另一只手伸向他掌中的骨笛想要抢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