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别等了,明天发(2 / 2)

得以这样的侠士之名命名,才能稍保住他们翰林院宋三元制出来的碱的格局。

诸位庶吉士们为宋时操碎了心,写诗作赋,还都照着古韵编,贴向汉唐侠士盛兴时的气韵,把一个他们都没见过,其实也根本不是侠士的少年侠士写得恍若秦汉时的剧孟、朱家、郭解等名侠一般。

这些诗文辗转传到宋时耳朵里,他自己都不敢认这诗文里写的是齐王。

回到家跟桓凌分享了一下这些诗词,桓凌也啧啧感叹:“翰林院中果然多才子,想法也不同。我与三法司诸同僚说起有侠士给咱们家送冬灰时,倒有不少人提醒我查清那侠士身份,以免他是什么土豪、大盗,借着送礼的机会打探咱们家布局,将来好翻墙作案呢。”

毕竟这灰又不值钱,平白无故打听得他们家住在哪,又只买两车灰送到家,怎么看都不正常,更像骗子、巨盗,趁他家失势,家里人口少,趁机抢掠一番。

幸亏这时候正审着马尚书,大伙儿忙累得不愿平白多添事务,不然刑部那边还真能派出几个衙差到家守着。

搞法律的跟文学小青年的思路差别还真大。

宋时差点笑出声来,摆着手说:“你这些日子吃的好、睡的好,我摸着你也没‘瘦伶仃减尽腰围’,怎么三法司都当你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儿似的?还有巨盗敢欺从四品佥都御史家?”

他险些上手摸摸桓凌的腰,不过想想摸完之后要被他摸回来,自己又怕要吃点亏,如今药还没做好,便忍住了冲动,那手在空中一收,做了个抬手招呼的姿态:“来帮我算算我这儿要用多少碱配上多少石灰锻烧最合适。我这儿有个配比的方子,配好这两样药就搁到我家里送的那个厚陶锅里烧了。”

他倒不是不能自己算,不过桓小师兄算术好,他依赖惯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想着他。

再者两个人过日子本来就该有商有量,他要丢下桓凌自己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弄这些,反而弄得两人生分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把东西交给他,再教他一些自己能理解的化学知识,万一讲到他自己不懂的呢,就照本宣科,说不定桓凌理解的比他都快,将来还能反过来教他。

他讲什么,桓凌就乖乖顺顺地听什么,让算哪个算哪个,让怎么算怎么算,竟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问。他这么乖巧,宋时简直有些过意不去,将称量好的碱末与石灰混合融煎,一面搅拌着一面问他:“你都不问我一句,怎么知道这法子的?”

虽然他要问了才是让自己为难,可他这样一声不问的,宋时良心又隐隐作痛,忍不住要多事问他一句,为什么完全不怀疑自己。

桓凌只浅笑着看着他:“也没什么可问的。你不是一向如此,什么都懂么?从你小时候就以神童知名,后来在我家住时,又熬出别人都想不出的驱虫药剂。还有如今京里盛行的薄荷香露,你回家后制的那些肥料,在广西弄的梯田引水渠、太·祖玻璃,福建的羊皮救生衣、印刷术……”

他一样样地数过来,听得宋时额头微微冒汗,感觉自己有点太高调了。

现在有三元光环护体,弄出什么倒都好解释,小时候的发明好像是有点多了。幸亏也只有一个小师兄跟他同住,要是大人多留意留意他,说不定有猜测他……

桓凌一一数落了他这些年的发明,静静凝望着他,看得宋时有些心虚了,才轻叹一声:“我怎么敢问你呢。佛法中说你这种是宿慧通,我怕问多了,你真想起前世因果,有什么别人在心中,或是一心向佛的大德高僧……”

那他以后还如何留在他身边呢?

桓凌静静而立,身形中竟然透出一股寂寞萧瑟之意,宋时叫他一番表白正中心口,险些扔下一锅氢氧化钾、氢氧化钠和碳酸钙溶液去把他抱在怀里。

幸好他手里的玻璃搅拌棒及时响了一下,勾回了他的神智,没造成翻锅的严重后果。但他本能怜香惜玉的冲动还是没被压制住,对着桓凌坚定地说了一句:“没有别人。”

上辈子也没有别人。

不是和尚。

※※※※※※※※※※※※※※※※※※※※

这几天越写越晚,作息太不健康了,以后调到中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