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罗菲菲软软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那具躯体一点点变的冰凉，付明是真的崩溃了。

他不敢相信那个天天跟着自己嬉笑打闹但是乖巧无比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所以在后来的时候，付明无论如果都没法面对梓嘉，只想着把她赶快送走。

因为二人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梓嘉比罗菲菲更多了一份童真，每当看到梓嘉的时候，付明总会恍惚的以为是罗菲菲回来了。

但是现在，罗菲菲真的回来了，不过这个罗菲菲好像并不是他熟识的那个罗菲菲。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罗菲菲看着付明。

“你露破绽了。”付明笑着从天台边上跳下来，“我刚刚站上去的时候，你下意识的慌了一下，我听出来了，因为你知道我那天给你报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站在天台边，你也有触动了对不对？”

罗菲菲沉默了，半天才道：“还有呢。”

“你还记得吗。”付明眨也不眨的盯着罗菲菲，“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说我们成年后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你把我带到了你的房间，也就是在哪里我跟‘会长’开始有了联系，此后只要‘会长’在，你就必定不在场。”

“你从那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罗菲菲垂下眼帘。

“不，”付明道，“我从未怀疑过你，那天我救下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身形似曾相识，直到你刚刚说你在四九城生活过一阵子我才敢正式确定。”

付明还记得罗杰曾经讲过，罗菲菲在少女时期就跟自己结怨了，所以整个罗家在被赶出来之后都对四九城抱有不满的心思，而罗菲菲却不一样，她的房间付明第一眼就看出来极其贴近北方风格，尤其是四九城的风格。

会长说自己在四九城生活过后，付明基本上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再联想之前的种种。

无论是罗菲菲引导付明去往极乐楼还是她总能在各种危机的时候临危不乱，都是让付明更加坚定自己想法的证据。

只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怀疑，那天那个站在黑夜里用比星星还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女，那个问他可不可以做朋友的女孩，真的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的吗？

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付明似乎是猜对了。

怪不得从罗菲菲死后孔明会就再也没有出手过，恐怕他们就是想看看付明到底有没有本事和决心。

这样来看，“罗菲菲”死掉才是最好的结局。

付明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脸，一时间竟也有些迷茫：“你……真的是罗菲菲吗？”

“我是，”罗菲菲勾了勾嘴角，“但我也不是她。”

付明笑道：“我懂了，还真的是难为你了，孔明会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九门吧，跟四大家族对立只是个幌子，为了这个目的，你们还把东洋皇室拉进来了，不容易啊。”

“有一点你说错了。”罗菲菲突然道。

付明怂了怂肩膀：“哪一点？”

罗菲菲没有说，而是深深地看了付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了。

她的确是活生生的罗菲菲，但是那个古灵精怪的罗菲菲好像已经回不来了。

付明一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很久。

梓嘉忍不住了，特意爬上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