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离开了两刻钟,便回了屋。
听着池夫人沙哑的嗓音,道,“她嗓子还未好全,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先回去吧。”
提醒池夫人记得服安胎丸,苏锦便和谢景宸告退了。
这一夜,无人安眠。
池夫人是谢景宸生母,又险些被烧死。
大家都觉得王爷会告假在家陪她安胎,寸步不离床榻。
可出人意料的是,王爷和往常一样去上早朝了。
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下雨,清秋苑一着火,火势之大,根本扑不灭。
整个京都都看到镇北王府上空冲天的火光。
第二天早朝上,皇上问起王爷,“昨儿镇北王府着火了,没事吧?”
“让皇上担忧了,臣只恨那场火烧的太晚,”王爷道。
“……。”
王爷这一句话把皇上和百官都听懵了。
什么时候着火也是好事了?
只见王爷把昨晚写好的奏折送上道,“若不是昨夜那场大火,臣还不知道当年臣被骗了,宸儿他娘尚在人世,就在臣身边。”
“她是臣的结发妻子,臣恳请皇上册封她为臣的王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
浪花打的百官们七零八落的。
昨天还怀疑镇北王世子的生母是南梁东临王府衡阳郡主。
今儿镇北王就找到了心上人?
而且还就在他身边?
他们怎么听懵了?
福公公踩着台阶下来接过请封折子递给皇上过目。
皇上看过后,眉头拧成麻花。
“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王爷望着皇上道,“内子因容貌被毁,羞于见臣,才谎称难产身亡,她想见宸儿,才钻进南梁送给臣歌姬的软轿内,以南梁歌姬的身份进了镇北王府。”
“昨夜大火,臣救她时,无意间看到臣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才坦白相告。”
王爷为了心上人,当年可是拒娶南漳郡主。
只因心上人难产身亡,先皇和太后施压,才不得不娶。
如今人回来了,立为王妃没人能说什么。
皇上正要答应,崇国公站出来道,“池夫人就是南梁衡阳郡主!”
“立一个南梁罪臣之女为镇北王妃,怕是不妥吧?!”
王爷早料到崇国公会反对。
不止是他,还有太后。
“崇国公这么言辞凿凿,莫非是有什么铁证证明池夫人就是南梁衡阳郡主?”王爷反问道。
一句话,崇国公嗓子噎住了。
他昨天已经把衡阳郡主的画像送给南漳郡主过目。
如果池夫人和画中人长的一模一样,她不可能不闹腾。
王爷既然敢请封,就足以说明容貌有变。
崇国公看向皇上道,“皇上,池夫人的容貌是与南梁衡阳郡主不同,可不同的容貌不一定代表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东乡侯的容貌也与十五年前不同!”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居然拿他做挡箭牌。
东乡侯斜了崇国公一眼。
他笑了一声,“当年我服下易容丸,九死一生才改容易貌。”
“池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要说她也是通过服下易容丸改的容貌,我还真不敢相信。”
“当然,崇国公要这么怀疑,没人能拦得住。”
“但因为你的怀疑,就阻拦镇北王立王妃,是不是过于霸道了?”
“凡事讲证据,崇国公既然有此怀疑,那就请崇国公查出是谁给南梁衡阳郡主服下的易容丸,帮她躲过南梁诛九族的死罪吧。”
“有确凿的证据,别说池夫人与王妃之位无缘,崇国公想给镇北王换个世子也轻而易举。”
崇国公脸色一僵,“南梁的事,我怎么去查?”
“查不了的事,崇国公为何又去怀疑?”东乡侯眉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