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副总一起进来，一看就知道，他们心意已决。

秦堪认真地问：“想好了？”

“想好了。”

“舍得离开打拼这么多年的地方？”秦堪微微笑着说。

“秦总，您别留我们了，我们去意已决。”

“好吧。既然你们想到别的公司发财，我就成全你们吧。”秦堪说，“不过，你们老实说，是因为对我没信心，还是人家高薪诱惑你们？”

“秦总，恕我直言，两个原因都有。”

“明白了，你们认可黄天华，对我小屁孩秦堪没有信心。我知道了。等你们哪天有信心了，我欢迎你们回来。”

又聊了一会，四个副总退出了秦堪的办公室。

现在好，班子都不齐了，剩得一个副总了。

秦堪把这位副总请进办公室，很欣慰还有一个坚守者。

“就你了，周总，还是你对公司忠诚。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明年就退休了，就等着退休，还有什么打算？”周总很认真地说。

秦堪心里在骂娘。

好好的一个公司，怎么走了一个老总，他手下几乎所有的副手都一起辞职，这正常吗？

黄天华！

秦堪心里隐隐有些作痛，黄天华的威信和魅力就这么高？他一走，江口重工的引力就瞬间消失？

要不要请黄天华挽留一下他们？

不行，这样没意思，人各有志，让他们走吧。

四个副总走了，留下一个走不了的周总，就让他主持日常工作吧。

秦堪也不可能被捆死在这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刚安排好工作，黄天华打电话来了。

“秦堪老弟，我才听说，他们几个都要辞职。真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要不要我出面，留下他们？”

“不必了，让他们去发财好了。”秦堪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不理解。”

“你的魅力大，一旦失去你，大家失去信心，也好理解呀。”秦堪说，“他们对我没信心。没办法，黄总，接你的手，真的不容易啊。”

“秦堪你就是谦虚。不过，我想，这样也好。他们是我手里使用惯了的，你用，也许不合手，换一批新人，你会管理得更好。”

秦堪能说什么呢？他只是哈哈一笑。

当然是苦笑。

想想吧，这么一个大型企业，高层管理基本上走尽，丢给秦堪的是怎么样一个摊子？

“周总，你帮我管理好日常事务，我的抽出时间来搭建班子。”秦堪是这样交代周总的。

来到人力资源部一了解，我的妈呀，中层干部也走了不少，甚至很多是可以任副总的。

真是来了个釜底抽薪啊。

秦堪只差没哭。

他突然想，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对手在捣鬼，可以理解，但是，不仅仅是来自于对手，而是自身内部有人在捣鬼。

这么多人辞职，人心惶惶了。

得采取措施了。

秦堪和牛霞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