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好怎么办，人群里一个高个子，长得胖胖的，早就看不惯院长和秦堪了，挤过来说，“要你站后面排队去你就听唦，挤在前面，想吃拳头啊？”

说完，就伸出手来拎院长和秦堪。

刚抓住秦堪的衣服，手就感觉一麻。

“住手！”

秦堪轻轻一喝，“我是秦堪，我不是来看病的，真的是赖主任的师父。”

这时，赖主任出来了。

“都别吵，都别吵。咦，秦堪——师父，你怎么来了？还有院长您啊。快进来快进来。嘿嘿，你们听着，他不是冒充的，他是院长，而他，是我的师父。”赖主任说。

院长和秦堪这才进了诊室。

“你继续看你的病，我在一边瞧瞧就行了。”秦堪说。

“这不礼貌吧？”赖主任说。

“没事，等会我发现你的错误的时候，我好指点你。”秦堪说。

“好吧。”赖主任说。

他现在正在给一个少妇扎针，她有盆腔炎，西医治了好长时间了，效果不理想。

这名少妇很妖娆，艳丽得有些耀眼。她一双美目不住地瞧着秦堪。

秦堪也不敢多看她，因为，她的眼睛似乎可以勾魂。

赖主任一边花里花哨地扎着针，一边说：“我肯定还有没学到位的地方，有些病，效果还不理想。譬如她，盆腔炎，这是第七次了，还没完全好。”

这名病人也点点头说：“头几次效果很好，可是，这两次不见明显的疗效了。”

秦堪心里一动，何不不声不响地教他一些真功夫呢？

赖主任扎好针之后，就装模作样抚动银针，这样子，似乎在弹奏音乐。

他当然不是在演奏，秦堪没有教他，秦堪只是做了些样子给他看，所以，他照葫芦画瓢，有模有样地抚动银针。

“我来，你记着我抚动银针的顺序以及节奏。”秦堪对赖主任说，“你今后就按照我这么教的做，效果会好十倍以上。”

接下来，秦堪演奏了一首《两只老虎跑得快》。很简单，就那么几句，旋律也简单。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才怪。

秦堪又开始重来。

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共演奏了七遍，赖主任死记硬背，记住了。

之所以这么慢才记住，主要是秦堪不能告诉赖主任，这就是一首歌。

要是秦堪告诉了赖主任，天籁针的精髓就是演奏曲子，那等于是教了他真传。所以，秦堪要赖主任死记硬背顺序和时间节奏。

少妇感觉好极了。

她不仅腹部没有了酸痛感，而且全身都舒坦得很，她还听到了一种音乐——两只老虎跑得快。她第一次感觉到，这首儿歌竟然这么动听，这么优雅，这么令人充满激情。

“哪里在演奏音乐啊？”少妇说。

没人理睬她。

秦堪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