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一见,顿时跟见鬼一样,毕竟他早就令人处死了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平白的又跑了出来,当即大喊着:“如今正在推举新皇,这等闲人怎么进来的!快叉出去!”
皇后冷冷一笑,站了起来,说:“哀家让他们进来的,让他们进来看一看,到底这孩子是不是皇五子,如今贤德妃口/中的五皇子,不过是宫女和侍卫私通的子嗣罢了,贤德妃,你说哀家说的是也不是?”
她这话一落,群臣纳罕,吵闹的声音更大了。
宫女“咕咚”一身跪在地上,哭诉说:“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不是皇五子啊!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贤德妃怀里的小宝宝本来已经不哭了,听到那宫女哭诉,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相通,竟然真的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贤德妃惊慌失措,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巴,似乎要把孩子捂死似的,不让他哭,只是小宝宝怎么能明白这个,越是难受,自然越是哭了,不停的抽噎着。
贤德妃大喊着:“放肆!哪里来的下/贱刁/民?!快给本宫叉出去!”
这时候北静王就走了两步,说:“你们想要指认贤德妃怀中的孩子并非是皇五子,起码要有让人信服的证据。”
宫女连忙说:“有!有证据,我的孩子肩膀上有一块胎记,请诸位大人验一验就知道了!”
贤德妃脸色惨白,脱口就说:“本宫的皇五子肩膀上也有胎记!”
他这样一说,仿佛强词夺理一样,武曌顿时就笑了出来,贤德妃说:“笑什么?本宫的儿子,本宫能不知?肩膀上就是有一块胎记!”
皇后顿时也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愉快,说:“贤德妃,那你看看,这孩子肩膀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贤德妃一听,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顿时感觉自己中招了,好像是中了圈套!
果然,她把孩子的肩膀一掀,发现两只肩膀上根本都没有胎记,方才不过是个圈套,只是讹/诈她的!
武曌笑了笑,说:“贵妃娘娘,您方才说皇五子肩膀上有胎记,这孩子怎么两只肩膀上都没有胎记?”
群臣顿时又喧哗起来,纷纷看起热闹。
皇后娘娘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冷冷的笑了一声,说:“诸位,胎记不胎记,咱们暂且不说,就先说说皇五子额心的那颗痣,先皇在的时候,曾在皇五子的满月宴上夸赞过皇五子的额心痣,想必在场很多大臣都听说过。”
“是啊是啊!”
“对,这个听说过……”
“我还看到过。”
大臣们纷纷响应起来,皇后转头看着贤德妃,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说:“就不妨请贤德妃给皇五子,当众洁面,看看皇五子的额头上,是真的痣,还是假的痣!”
贤德妃顿时惊惶无措,连连看向王子腾,随即说:“不……不……不行……”
武曌笑着说:“贵妃娘娘,只是给孩子洁面,又不是害了孩子,您还怕一洁面,皇五子飞了不成?”
贤德妃被她戳的心口疼,立刻哭诉着说:“我……我儿这些日因着思念先皇,感染了风寒,不能……不能沾水……”
她这话分明就是狡辩,在场众人顿时更是喧哗,分指指点点的看着贤德妃,大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听贤德妃这么说,心中多少有了定论,别说十成十,起码七八分是有了,这孩子……怕是假的。
王子腾一直在一面没说话,此时他额头青筋直蹦,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声,说:“龙禁尉听令!皇后勾结茜香国,谋害皇上,如今又意图谋害皇子,罪/大/恶/极!给我拿下!!”
他说着,全场都怔住了,王子腾突然发难,这不是狗急跳墙的征兆么?皇后都没出过京/城,怎么就勾结了茜香国,还在千里之外谋害了皇上?
皇后见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顿时冷冷一笑,说:“好啊,哀家就看看,今日谁敢动哀家一下!”
王子腾被众臣注视着,脸上青筋蹦的更是厉害,粗粝的嗓子沙哑的怒吼着:“还不动手?!”
他说着,“哗啦——”一声,龙禁尉全都聚拢,猛地从大殿的四周包围过来,一下将众臣全都包围在内,猛地亮出长剑。
一时间,大殿里被明晃晃的龙禁尉长剑照的通明,刀光剑影一片错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小宝宝的哭泣声。
王子腾狗急跳墙,他支配着龙禁尉,大臣们脸色顿时青了,谁也不敢说话,此时北静王倒是气定神闲,说:“王子腾,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你这是公然反叛么!”
王子腾“哈哈”一阵大笑,说:“公然反叛?!我不想反,但是你们也别逼我!”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王子腾狗急跳墙的事儿,已经是坐实了,嘴/脸可见一斑。
北静郡王悠闲的笑了笑,还是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温柔表情,说:“若是本王逼你呢?”
王子腾怒喝一声,说:“那就拿你这北静郡王第一个开刀!来人,给我斩了他的脑袋!挂在大殿的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