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时,何时一直低头不语,而卢氏却左顾右瞅,想开口再说昨夜之事,却老被刘老太打断,一个劲儿的往她碗中多夹菜,让她多吃些。
卢氏瞧着碗中冒出尖尖来的菜,大口大口的吃着,一张嘴上泛满了油光。
一顿饭下来,刘老太终究是没能给卢氏开口的机会。
而待吃罢完饭之后,刘老太又直接唤了刘君子来,给两妯娌一些回礼,让六君子赶牛车将二人给送了回村子里去。
到临走,卢氏想再说的话不是被刘老太打断便是被何氏给打断,是以,待离去时,别说开口来豆腐坊的事儿,便是想顺几只家禽崽子的事儿都未能说出口。
待这两妯娌一走,刘老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上赶着奚落咱家,如今倒是巴巴着上门来了,也真是够不害臊的!”
这些年刘老爷子病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儿便全都倚仗了刘老太,性子早就给磨的彪悍了起来,可绝非如刘氏这般内软外软了。
有了刘老太在家中做主,好月心里也踏实了些。
刘老太并非可拿捏的软柿子,今后若是刘家那方的亲戚上门,她也能给处理的利落。
好月虽不是软柿子,可到底是个小辈,若是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一声‘长辈’大过了天,她不论有理没理都是无理了。
这个年代就是如此,辈分大过一切。
卢氏与何氏一走,村里那些个拜完年回村的妇人,便又纷纷拉着孩子上门来给刘氏刘老太拜年。
说是拜年也只是名义上的说法,实则都是拉扯着孩子上门来吃零嘴儿干果的。
上门皆是客,又是大过年的,刘老太便算再不想做好人,到底也只能在一旁干巴巴的看着。
待一天下来,家里的零嘴儿瓜果儿都吃了个空时,刘老太与刘氏两母女,也只能无言的叹了一口气。
初四初五两日,刘氏干脆没开大门,只开了豆腐坊那一道窗扇,想买豆腐的从窗扇里买就好了,若想上门坐坐呀,那不好意思了,大家伙儿的都忙着。
正月初六,秋香与春香两姐妹结伴着来开始上工。
刘氏这些日子一直都憋了个心事,是以待正午大伙儿吃饭时,她便偷偷将秋香与春香拉到了一旁。
毕竟这打听的事儿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刘氏正犹豫着要如何问出口,秋香便先急了。
“刘姐,您这不是说要赶咱们走罢?”
这大过年的,才上工头一天呢,刘氏又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她就怕刘氏说要招屋里的亲戚,不要她姐妹二人了。
刘氏闻言一挥手,“不是不是,你们两姐妹做事勤快又利落,若是赶你们走了,上哪儿找个这般勤快的人去?我就是想跟你们打听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秋香眉头一簇,“刘姐要跟咱们打听谁?”
刘氏轻咬着下唇,见两姐妹四双眸子均都咕噜的可瞧着她,她心下一横,便也问出口了。
“我想跟你们问问,可知道你们村有个叫王武的少年儿郎?”
“王武?”两姐妹相互看了一眼,由秋香回道,“没听过,是哪家的儿郎?”
“唔……”若说哪家的孩子,刘氏也说不上来什么,只道,“他家中就一个独子,听说爹娘也是个好相处的!且家境也还不错。”
“独子?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