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不禁惹得刘君子好一阵担忧,紧张到不行。
她忙是将手搭在了好月的额头上,却只觉着她额间微凉。
“你这响午还好端端的,怎的成了这个模样?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莫不是正午的饭菜吃坏了肚子?来,你且上背,舅舅带你去医馆瞧瞧!”
正午的饭菜她根本没吃。
好月虚弱的趴在桌上,摇了摇头,指了指在架上的三贴药,“瞧过大夫了,大夫让我好生先喝着药!”
刘君子急到不行,又看向安月,“你们正午吃了什么?怎的成了这模样?”
安月撇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正欲说,好月却抢在了她前一步。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缘故,我正午去了一趟天香阁!”
安月也同她一道吃了酸梅汤,可她却毫无一点事儿。
瞧来应当不是酸梅汤的缘故罢。
再者,北冥夜好意给她们送来解暑,若是说了,只怕还有责怪的意思。
这事儿,反正不说罢。
“你这丫头!”刘君子只得心疼的唤了她一声,“既然瞧了大夫抓了药,那咱们便先回去将药给熬了喝些,你瞧你这脸色……”
如此,好月只得点头。
刘君子先搀扶着好月上了马车,再利落的将店铺门锁了,而后再驾着马车快速驶出了城。
马车一颠一晃,平日里倒也无事,可偏生这回好月身体脱了虚,便只觉着脑子晕眩,十分想吐。
这一想着,胃里便开始泛了酸水。
觉出了不对劲,安月立即让刘君子停下。
于是——好月从车厢里出来,趴在车板上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模样的好月, 刘君子还是头一回见,只觉着紧张到不行。
吐完之后,刘君子又快马加鞭的回了三里路。
当刘氏与刘老太在窗口上见着安月是被刘君子从车上背下来之时,立即便出来询问怎么回事。
刘君子此时十分焦急,“不知晓怎的,泻了一个下午肚,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还吐了一回!”
一听着好月病了,刘氏立时焦急的不行。
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开,直接便出了作坊大门去。
将好月放置在床上,刘氏忙是探她的颈窝与额头。
安月此时着实十分无力,可肚内却又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捣腾了起来。
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又跑了一趟茅房。
这样子是不行的,人都受不了……
安月忙是将药给熬了,再给好月去熬了些稀粥。
好月一病,家里人立时都担心得不得了。
瞧着一家人在她面前忙活来忙活去,好月的眼中滑落一滴热泪。
想来——这就是家人罢。
会在生病时,如此的紧张她,照顾她。
在现代时,她生病了只能自己买药自己吃自己熬,如此,才导致了上回发烧,吃多了药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着穿越了。
她实在虚脱的无力,待天色将黑时,安月与安邦两人分别一人端着药与粥的来了。
由着安月扶起她,喂了她喝药之后,安邦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粥。
本是如此有活力的一人,此时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喝罢药之后,安月拉肚子终于有好转。
但——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她竟感觉到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