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听得好月说出这些,忽而只觉着鼻子一酸,眼泪便差些涌出。
好月却只觉着这一年来,她的确是有许多的事儿未曾亲自教导过轻言。
轻言如今家人双双亡故,没了亲人……她既然管了轻言,便也要对轻言之后人生负责任。
不同于安邦,安邦这人是个想得开的,这些年也开始慢慢阳光起来,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毫不胆怯的大男孩儿。
轻言不知要如何再接好月的话了,只在身后,用着适当的力道,让好月越来越舒适。
二人没待多会子,便见得老九从远处跑了来。
老九这人平日里就是个不爱拘谨的,再加上如今喝了些酒,便更没了几分拘谨。
跑来,见着好月,直接便又喊了她去喝酒。
“姑娘,今儿个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不醉不归,你这还清醒着呢,可不许耍赖了!”
难得好月如此豪爽的同他们喝一次酒,老九如何会放过?
因被轻言按了这许久,好月也终是觉着舒适了一些。
睁眸看向老九,还不待说话,便听得身后轻言声音传来。
“姐姐已喝了不少,如今正头疼呢!”
这话里有着对老九几分不满之意。
老九这人,在决计不是一个抠字眼的,当下也仅是笑了一笑,“这喝酒啊,都是如此的,无碍无碍,喝多了睡一觉起来便好了!”
说罢,便要伸手去拉好月。
轻言见此,在老九将手伸来那一刻,直接便大力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那清脆的一声啪,想来轻言所用的力道的确是不小的。
手背吃痛,老九讪笑着缩回手甩了甩,一脸好笑的看向轻言,“你这丫头瞧着年岁还小,这力道可是大着呀!”
好月缓缓从树荫下站了起身来,好笑的瞧了瞧轻言,又瞧了瞧老九,笑着,“姑娘家家,还是力道要大些好,不会受了欺负!”
老九闻言,又瞧了一眼好月,只随着笑了一声,又同好月说道,“都等着姑娘去喝酒呢,再去喝些,再喝些!”
好月不胜酒力,此时也不过稍稍清醒了些,站起身时,脚下有了几分不稳。
“你们喝罢,我瞧着苏南同你们喝得也听是愉悦,这喝酒划拳本就不是我得擅长,就不打扰你们玩儿了!”
“这可不行!”老九当即不干,“姑娘可得再去喝两杯才可, 您瞧,大伙儿都等着呢!”
说着,未免好月不信,老九一仰头,示意好月瞧那木屋前。
倒真是有不少人正瞧着她这边……且苏南也不知是喝了多少,此时正单手撑头,一脸醉意得瞧着好月这方,笑的十分甜腻。
想了想,好月便也应了,同着轻言说了声走罢之后,便又回到了酒桌上。
大伙儿也都知晓好月大概酒量如何,这‘灌酒’时便也悠着了些,奈何……这酒似是有些烈,不过三四杯下肚之后,她这胃里便开始早起了反来,再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