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昨日午间明明就同他约好的,使得她苦苦等了一个晚上。
“这话,怎的似是小媳妇受了怨了?”
北冥夜轻轻一笑,从她身旁进得门来,再顺手将门给关上。
瞧着她此时头发上还低着水珠,倒也极识眼色的去拿了一块干帕子,主动给她擦起了湿发来。
一边擦一边在解释道,“昨日本以为是晚间定能赶回得,倒是不想出了些突发事故,直至方才不久才回……唔,方才回来之时本是想先来找某人的,却恰好见得某人同别的男子在星下漫步,这便也不敢上前打扰了!”
最后那断话,说的可真是酸味十足。
好月嗤了一声,“你这人,我原先倒是不晓得这番爱吃味的,这空气里都冒着一股子老陈醋味儿!”
倒也没问他是出了何事。
毕竟以他的身份,他的产业,忙活也是正常之事,无需多问。
该说的,他从未瞒过她。
北冥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那也只能说是小月儿手艺好,酿得这一坛好醋!”
他手中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似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好月纵管同他抬着杠,心中却也满足他的温柔。
接上了他放才得话,“既然如此,那你便多吃一些罢!”
噗嗤一声,北冥夜笑了,倒也不曾在此话之上同她多扯,只问道,“你昨日,是要同我说什么?”
说起此事,好月也是言归正传,“将那借条给我罢,我将钱还了!”
“什么借条?”北冥夜却是故作不明,“何时我拿了你的借条?”
“别装傻!”好月白了他一眼,“我前儿个去了李记,唔,掌柜说借条你拿走了……咱们便算在一起了,情归情理归理,该算清楚的东西还是要算清楚的!”
北冥夜闻言,手上的动作却是依旧不停,待将她那长发擦干了以后,便笑着将好月揽入了怀中。
“我都是你的人了,这什么都不是你的?唔,今后我得便是你!”
好月立时接话,“那我得还是我得了?”
北冥夜一声轻笑,“嗯,你的还是你的!”
好月又道,“不是同你玩闹的,将那借条给我罢,唔,感情是感情,但掺杂了这些金钱在里头,我这心里头,总归是很不舒服的……倘若你若是不给我借条得话,那我便只能等你将借条给我之时,我再同你在一起了!”
“小月儿这是学会威胁人了?”
听得她这话中的意思,北冥夜忍不住又是宠溺一声笑意,“那借条去年倒是到过我手中,可早便被我顺手仍了!”
这倒是真的!
别说仅仅一千两,便算是一万两他只怕也不待记住的。
好月闻言,眉头皱的高高,“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说借条了,这银子我还是需要还你的!”
说罢,从北冥夜怀中退了出来,再去枕头下拿了早准备好的一千两银票,塞入了北冥夜手中,“这才能算是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