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晚上的水喝得多了些,好月总是憋不住想要小解。
她身上那些个斑疹是‘装’的,但是发热却是真的!
正因为发热,她便干脆的将计就计,直说自己得了天花。
务必要迷惑了敌人的眼睛。
倒是已经喝过了药膳,早便好了个七七八八的,但仍旧觉着身子有些寒颤。
她一路又带了不少水,势必在明日早间天亮之时,这俱身子务必要全然好起来。
城中的那些百姓,已然将要好了。
但好月命令了元统,务必要将所有日渐好起的百姓‘留’在院子当中,一人都不能离开。
且还要传出消息去,安城的瘟疫不止未曾得到好转,反而更是严重了许多,甚至主帅尹好月因传染了天花而下不得床来。
俘虏军师夏威因前去探望好月,亦不甚被染上,二人一道隔离在了将军府的院子当中治疗。
因城内的瘟疫,安城整个已是乱套。
但在这乱套了的情势之下, 谁能料到安城的十万大军已然离开,由周成喜、萧江、吴阑关等人组成了三个队,前往运州城边做了埋伏。
今夜乃为初九晚上,到得运州之后应当是十一晚上……而好月势必要在十四的自是之前将运州拿下。
运州地势不同于安城,比起安城来更是要复杂得许多。
好月到了运州之后,还要好生的观察运州的地势如何。
现下说这些还大早,好月去小解完了之后,苏南便劝了她,“你如今身子还虚着,不如去马车上坐着罢,待身子好些再骑马!”
此回安邦也随之来了。
好月是特意带着他上路的,就是为了能在路上同伯言之间‘增进感情’。
她向来也是个惜才之人,伯言这回能栽倒在好月手里,的确属于大意……
而伯言如今虽是降服,但仍旧不能为好月所用……其一,好月对伯言如今还不够信任。
对于不信任之人,她又如何敢养虎为患?
但若是空在一处,又当真是浪费了人才。
最重要的,是好月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倘若伯言真想走,只怕谁也拦不住。
在伯言身上,好月仿似看到了自己。
倘若她是伯言,伯言是她,只怕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脱离这小小的安城的。
换位思考,是好月闲暇时最爱做的事儿。
只有暂时忘记了自己,再将自己幻想成了旁人,当遇见一桩事时,以那人的性子与惯性,应当该做什么。
不论是否是瞎想或者是推测,但无庸置疑,这种法子的确很好使。
闲话少叙,只说如今苏南劝说好月上马车歇着,却被好月摇头拒绝。
“无碍,这几日在房里也呆着将要发霉了,身子骨儿不曾锻炼,如今倒是活动筋骨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