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眷与女眷桌子之间隔的并不远,当大刘氏听着陆捕头说了这些之后,立即便起了身来,也不顾所谓的面子,直接朝起喝道。
“你这才喝了几两猫尿就在这儿说胡话了?还不好生坐着吃你的饭去,少说几句话,没人将你当作哑巴!”
若说这陆捕头还当真是喝了不少些的酒,正午的酒还未曾全醒呢,如今又喝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酒味儿。
对于这结发之妻,陆捕头早便瞧不惯了。
若不是因平县战事忽然发生,他决计是不会抛下外室,带着儿子上门的。
这些年来,日日瞧着大刘氏这张黄脸,他也早便生了厌烦的心思。
如今不过这般一说,陆捕头的脾气便也起来了,“爷们家的在此处说大事,有你个女人家的什么事儿?桌上好酒好菜的不少,难不成还不能塞住你这嘴巴?”
倘若不是喝了酒,陆捕头也决计是不敢在人前如此同大刘氏说话的。
“爷们的事儿?”大刘氏如今有整个刘家做后盾,心中的底气便也硬气了许多,朝着陆捕头冷笑了一声,随即道,“爷们的事你拉着你的爷们去解决便好了,找好月作甚?你那点小花肠子,莫以为我当真是不知晓!”
“怎么着?”陆捕头亦是不服气,“难不成咱们家旭哥儿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好月同旭哥儿既是表兄妹,所能帮到之处自是要好生相帮的,一家人能呵呵乐乐的,相互扶持着,这才能算是一家人!
再且说了,这帮一人是帮,扶持一人是扶持,前头有了个刘先凰,再顺带拉拉咱们家旭哥儿一把又如何了?”
“爹!”听至此处,陆子旭当真是再听不下去了, 当下便十分羞涩的放下了碗筷来,“你莫要再说了,这考取功名之事本就得瞧自己本事,孩儿中不上,便是说明孩儿学问还未曾学到家……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罢,朝着桌上的众人做了一个极为抱歉的礼仪,随即才走出了饭厅当中去。
眼瞧着自家儿子走了,陆捕头脾气便更时要大了一些,连带着瞧刘氏都很是不悦,“你说你,当真是妇人之见!”
“我如何就是妇人之见了?”大刘氏自是不服气,“陆大富,你可瞧瞧你自己的处境,如今你所站的地盘是我娘家妹妹的地盘……”
眼见着这二人似乎要吵吵起来,刘氏与刘老太等人忙是出来劝架。
由着刘老太道,“你们这两口子这是作甚呢,这有话儿的咱们吃完饭再说,如今还在吃饭呢,吵架做甚?”
大刘氏当真是气不过,眼泪哗哗的便流了下来,“娘,你瞧他陆大富,当真是越来越不将人瞧在眼里了,我当真是……当真是……”
也约莫着注意了饭厅当中还有小辈在,大刘氏只吸了吸鼻子,将要说出口的话到底是忍住了。
可这饭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只朝着桌上的众人说了一声吃饱之后,便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