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1 / 2)

相媚好 八月薇妮 3370 字 17天前

景正卿垂眸看着,真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由着他的性子,即刻一口热热地吞了倒是求之不得,可是又捱不住明媚这般委婉相求,实在狠不下心来。

景正卿思忖片刻,看着明媚容色,目光一寸一寸自她身上掠过,便说:“要我这回饶了你,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却要记住你说的话,你方才求我,又说以后……那么我便将这话当成你已经答应把自个儿许了我了?”

明媚身子一震,眸色变幻,景正卿仔细瞧着:“怎么,不是?”

明媚垂眸,手指微微发抖,景正卿握住她的手,团在掌心里:“如此……你仍旧只是口是心非,想要这会子先把我支开了,以后仍旧对我不理不睬地,是不是?”

“不是………………………………………………”明媚否认。

景正卿恨道:“分明就是,你也太狠心了。说什么以后,我竟还肯相信你………………………………?”

明媚抬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景正卿却瞧见她的动作,便将她的手拉回来,贴在她耳畔………………………………………………………

明媚呆了呆,抬手擦了去,看一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便扑上去:“你要死!我跟你拼了!”在景正卿身上打了两下,却被他又按住手。

景正卿在她唇上一吻:“妹妹,把自个儿给我吧,不会像上次……”

明媚瞪着他,朦朦胧胧想到上回端王酒后所为倒有些类似此回,便低低道:“你这不是已经……还要什么?快放我走!”

“这点儿哪里能够?”

明媚又怕又气:“你说什么!”

明媚吓得不敢动,不免便又想到那些不堪记忆,少不得忍着恼意道:“你方才已经……已经……为什么还要为难我?我都许了你以后还有好些日子,你非要逼我?你也不过是像太子一样的人罢了,只想要借故欺负人。”

景正卿听她又提及太子,眉头一皱,便放慢动作:“我又怎会跟他……”话到嘴边,忽地停下,目光变幻片刻,道:“我先前本已不想为难你,只是恨你总是用些言语糊弄我,实则并没想跟我天长地久。”

明媚闻言便睁开眼睛,望着景正卿,问道:“你心里、真的想跟我……长相厮守?”最后四个字,咬的轻轻地。

景正卿听着这数字,忍不住点头:“我知道你恨我之前轻………………薄,然而此刻我已经非是先前那样,我是真心想和你好……我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你还不信我?我一生没对个人如此算计,如此上心,你可还记得我被刑部的人带走之时让峰儿捎给你的话?”

明媚怔怔听着,恍然如梦…………………………………………………………………………

景正卿说道:“我本以为我这一去,是有去无回的……凶多吉少,我不愿你因此被连累,故而才让峰儿告诉你别想其他的,只要你也如我一般保住那个秘密不说,端王喜欢你,你仍可以好端端地当王妃……这是我为你所想的一条路,你难道不明白?”

明媚不言语,景正卿又道:“我本以为我扛不过他们那些折磨了,没想到你竟去王爷面前替我求了情,我阴差阳错得了这条命出来……此番是无论如何不肯放手了,必然缠定了你!而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要你装作无事一般入端王府,恐怕也有些为难,……………………………………是不是?倒不如嫁了我。”

明媚转开头去,心里难受。

景正卿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自然不贪恋这一时片刻,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三心二意,就只瞧着我便是了,我自有法子把你弄到我身边来。”

明媚双眉微蹙,说不出话来,只心里想:“可能吗?就算他真的能,那么我心里……竟会甘愿如此?”

景正卿说完了,便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道你或许会恨我…………………………………………………………但这些事,转来转去,仍旧注定了你在我怀里,所以……好妹妹,你就应了我吧。”

明媚听他说到最后,便睁开眼睛:“我若应了你以后跟着你,你却也答应我,这会儿别再折腾我了。”

景正卿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细看她双眸,却见她眼睛红红地,带着一抹哀求之色。

景正卿叹了声:“只要以后咱们长相厮守,我何必急在一时?平白也更吓坏了你,总要你欢欢喜喜心甘情愿地跟我行事,只要你真心对我,这宗事做起来才更有趣味……”

明媚见他说的好好地,最后却又下……………………………………流起来,忍着羞,便道:“你答应了的,别再反悔。”

景正卿道:“你也答应了我的,万不能悔改,不然……我同你说过,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跟你讨回来呢。”

明媚看他一眼,并不反驳,只说:“……………………………………我自然知道。”

次日,景老夫人携带内眷,启程往城外家庙拜佛,祈福还愿,明媚自也随行其中,景正卿因为还要养伤,便未曾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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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因前段时间卷入太子之事,元气大伤,此番出行,府内上下人等都不敢怠慢,务必要弄得风风光光,令人刮目相看才好。内眷们乘坐的车辆自有十几辆不说,随行所带的箱笼匣子,以及拜佛需要的一干物品,跟随的小厮仆人车马等,大张旗鼓,也迤逦排出去二里开外。

先是端王府派了人来问询,而后便也有几位先前交往的还不错的臣子递了帖子,令人意外的是,其中竟还有廉国公所派的亲随。

这位廉国公在朝中只任着清闲职位,惯常也不怎么管事,其实倒也没什么要紧,除了有一点,廉国公姓李,论出身,正是太后族里的一位亲眷。

景良的夫人同也姓李,出身也是太后一族,论起来算是个偏亲,但这位廉国公,却是正统的太后子侄。

因太后一族向来不干朝政,从来便袭着国公的爵位,宁宁静静,悠闲度日,可虽如此不管事,朝中却无人敢小觑半分。

景家的家庙位于城郊二十里开外的太基山脚下,从寺庙落成距今也足有百年,早就听闻景老夫人要来烧香拜佛,祈福还愿,寺里几十个僧人也早早地半月前便开始忙碌,清理打扫,安排众人落脚歇息的地方,纹丝不敢怠慢。

景老夫人同李夫人苏夫人等内眷在家庙里住了三日,做了两天两夜的法事,因山脚寒冷,不比在家里,本来依照老夫人的意思是多留两天,可又怕身子受不住,在小辈们规劝之下,只好在第三天上启程返回。

只是去的时候人马整齐,回来之时,队伍之中却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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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几日里,景正卿过得百无聊赖地,闲暇时候,便苦思冥想,究竟该用什么法子让端王跟明媚的这婚约断了才好。

他在家歇息之时,三郎时常来探望,同他说些新近的趣闻,倒不怎地寂寞。

这一日,三郎前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景正卿觉得三郎的脸色有些奇怪,便问缘故,三郎看他几次,迟疑了会儿,忽地笑道:“我倒是要跟你道歉的。”

景正卿同他玩笑惯了,便只笑:“你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了?”

云三郎说道:“不是我,是我二哥。”

“哦?”景正卿挑眉,又是诧异,又有些不信:三郎的二哥云飞在宫内行走,性子是再稳衬不过的,上回也多亏他拦着云三郎,不管是出自私心还是大局,却都是最稳妥的法子,如此的人,又怎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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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便看三郎,三郎笑道:“这事儿你过两天也就知道了……也不差这么半日:可还记得先前那个对你家很有意思的皇商欧家?有位欧玉娇小姐吗?”

景正卿点头:“怎会不记得?上次……出事的时候,也多亏你去同她疏通,她搭配着演了一出戏,才把那件事遮掩过去……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办呢?怎么你二哥跟她牵扯上什么不成?”

这一句却歪打正着,三郎笑着说:“可不是?前日欧家到我家提亲来了,瞧他们意思,要把玉娇小姐许给我哥哥。”

景正卿大为意外,反应过来后却很是欢喜,道:“这可是大大地一件好事呀,你们应下了?”

云三郎看着他,端详他的意思,嘴里说:“欧小姐性子缜密谨慎,跟我哥哥倒是颇为相衬……看我哥哥那意思,也是有七八分肯了,只不过若是如此,岂不是抢了你的人了?”